余行之看到嚴紹群的出現,臉色變得冷厲,“嚴紹群,自你單獨入宮面圣,我就知道你覬覦我的位置很久了,你這只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恨我怎么沒有殺了你”
嚴紹群泰然自若地走到堂上,來到余行之的身側,回身環視一眼。
然后看向燕離,微微笑著躬身道“燕公子,現在開始,是我的舞臺了。”
燕離笑瞇瞇地伸手虛引,“我很期待,請吧。”
藍玉冷喝一聲,道“嚴紹群,廢話少說,這些冊子從哪里來的”
嚴紹群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
余行之臉色蒼白,但聽見這句話時,不由掏了掏耳洞,猶自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他。
臺下也是寂然無聲,不明白“我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
唐桑花湊近燕離,小聲道“喂,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可是看這情況不太妙啊老娘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真要誣告,別說李繼明,便是蕭門門主在這里,也救不了你。”
藍玉也是一怔,皺眉道“嚴大人,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要以你項上腦袋保證可信度。現在,本官再問你一遍,這些冊子,可是你交給燕離的”
嚴紹群緩慢而堅定地搖頭,然后道“下官并不知道這些冊子的來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余大人是清白的。下官跟隨余大人多年,只知大人平日體恤下屬,關愛百姓,從來不曾中飽私囊,更別說貪污受賄,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此言一出,整堂嘩然。
余行之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愣了會兒,迅速回神,欣慰地笑道“邵群,本官果然沒有看錯你”
藍玉冷笑,瞥了一眼燕離,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誣告了”
余牧人興奮地喊道“誣告,是誣告,燕離你完蛋了”
唐桑花可不想被燕離牽連,正萌生退意時,突見燕離的臉非但沒有絲毫變化,反倒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把她電得酥酥麻麻的,芳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就聽燕離笑著開口“在下幾時說過嚴大人是證人”
s最近學車,有斷更見諒。今天考科目一,險險過,聽朋友說很簡單,可是太不當回事也不行啊
{}無彈窗“人證物證俱在,不用審了,直接帶回去。”那位姓藍的男子站起來,大手一揮,就有兩條大漢上來押人。
裁決司行事向來張狂跋扈,我行我素,說現在押走,就不會多等一刻。
余行之雖然想親眼看著燕離死,卻也無可奈何。
燕離微微瞇眼,被裁決司帶走,無罪也會變成有罪,不死也要脫層皮。以現在失血過多的狀況,能不能活著出來,還真是個問題。
“且慢”
正在他尋思對策時,門外傳來一聲嬌喝。
就見一抹倩影飄然而至,霎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余牧人詫異地迎去,道“唐姑娘,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唐桑花。在她的身后,跟著一個錦衣玉服的中年胖子,神色沉郁寡歡地邁著腳步,似乎很不情愿的模樣。
那位藍大人以及余行之在看到胖子時,表情各有變化。
唐桑花沒理余牧人,而是朝著燕離俏皮地眨了眨美眸,然后道“我能證明,燕離是清白的。證據就是,當當當當”
她笑靨如花地用雙手指著中年胖子,“李總管,那天是不是我帶著燕離去蕭閣,在您的指點下,買下這件寶器的”
李總管胖臉微微抽搐,本不想開口,卻在唐桑花冰冷如刀的眼神下,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錯。”
余行之雙目冰寒,冷冷道“李繼明,就算你身后站著蕭門,庇護黑道的罪,恐怕也受不起吧”
李總管名叫李繼明,蕭門總管之一,負責蕭閣在永陵的生意。
蕭門位于幽州,與柳林禪院毗鄰,是一個傳承悠久的修行世家。其經營的蕭閣,壟斷了整個神州大地的珍寶、寶器以及丹藥的買賣。
一個富甲天下的大門閥,并且擁有修行傳承,是任何勢力都不敢小覷的存在。所以,即便是身為朝廷命官的余行之,對李繼明也是萬分忌憚。
李繼明同樣冷冷回應,道“我說它是就是,蕭閣不懼任何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