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森然道“既然明白,還不快快收回此言,本官權且當做未曾聽過。如若不然”
燕離笑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好好好”藍玉怒極反笑,“凡事都講證據。既你要告,總該拿出真憑實據,如果沒有,今天我便抓你回裁決司,教你知道誣告朝廷命官是個什么下場”
對他來說,今天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個非常完美的收場。既敲詐了李繼明,又送了余行之一個不得不受的人情。余行之日后再要對付誰,還怕他不來孝敬
可是,燕離在這時候橫生枝節,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所以,他很生氣。
“就像余大人準備周到那樣,學生也將人證物證準備好了。”
燕離笑了笑,便從懷中取出舊文案,遞給過去。
一個就近的裁決司官員立時接過,交給藍玉。
藍玉一頁頁翻看,神色從一開始的不耐煩,變為若有所思。
余行之心情緊張,一直盯著藍玉的表情。眼見如此,他心里突突直跳,心道那些文案不是早已經銷毀了嗎
他忍不住大聲喝道“燕離,你處心積慮對付本官,到底是誰指使的”
燕離沒有理他。
藍玉看完之后,合上冊子,神情微緩,道“方才你說還有人證,人證在何處”
燕離還沒開口,府堂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卻是嚴紹群。
他似乎在門外等候多時了,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就是證人”藍玉認出是余行之的手下嚴紹群,便問燕離。
燕離笑而不語。
余行之看到嚴紹群的出現,臉色變得冷厲,“嚴紹群,自你單獨入宮面圣,我就知道你覬覦我的位置很久了,你這只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恨我怎么沒有殺了你”
嚴紹群泰然自若地走到堂上,來到余行之的身側,回身環視一眼。
然后看向燕離,微微笑著躬身道“燕公子,現在開始,是我的舞臺了。”
燕離笑瞇瞇地伸手虛引,“我很期待,請吧。”
藍玉冷喝一聲,道“嚴紹群,廢話少說,這些冊子從哪里來的”
嚴紹群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
余行之臉色蒼白,但聽見這句話時,不由掏了掏耳洞,猶自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他。
臺下也是寂然無聲,不明白“我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
唐桑花湊近燕離,小聲道“喂,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可是看這情況不太妙啊老娘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真要誣告,別說李繼明,便是蕭門門主在這里,也救不了你。”
藍玉也是一怔,皺眉道“嚴大人,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要以你項上腦袋保證可信度。現在,本官再問你一遍,這些冊子,可是你交給燕離的”
嚴紹群緩慢而堅定地搖頭,然后道“下官并不知道這些冊子的來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余大人是清白的。下官跟隨余大人多年,只知大人平日體恤下屬,關愛百姓,從來不曾中飽私囊,更別說貪污受賄,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此言一出,整堂嘩然。
余行之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愣了會兒,迅速回神,欣慰地笑道“邵群,本官果然沒有看錯你”
藍玉冷笑,瞥了一眼燕離,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誣告了”
余牧人興奮地喊道“誣告,是誣告,燕離你完蛋了”
唐桑花可不想被燕離牽連,正萌生退意時,突見燕離的臉非但沒有絲毫變化,反倒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把她電得酥酥麻麻的,芳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就聽燕離笑著開口“在下幾時說過嚴大人是證人”
s最近學車,有斷更見諒。今天考科目一,險險過,聽朋友說很簡單,可是太不當回事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