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品武夫,我怎么敢信你。”唐桑花堅定搖頭。“蝶蠱呢”燕離只好又問。
唐桑花道“用光了。你當我是移動蠱庫啊帶著那樣的四個小家伙,每天的養護就費了我莫大的心力。再說蝶蠱勝在出其不意,老家伙有了防備,很難中招的。”
虛空漣漪再次出現,這次是東西南北四面。
四處漣漪,哪處是真,哪處是假關息性命,不得不讓人提心吊膽。
桀桀四聲怪笑,四處漣漪竟都是真的。
四柄短刀,四個影子,分四個方向刺來,簡直防不勝防、擋不勝擋。
鐺鐺
離崖分體,各自去擋一柄短刀,洗心訣的效力大打折扣,一品武夫的體魄,震得燕離氣血翻涌、嘔血不止。
后背的傷流血更甚,胸口與腹部止了血的傷,則又開始滲血。
再這樣下去,不用魚公來殺,他就要先一步流血過多而死。
“這樣貓戲老鼠,倒也愜意。”影子一閃而逝,魚公的聲音四面八方傳來。
毫無疑問,他正是在戲弄燕離。以一品武夫的修為,只需一招就能將燕離釘死;可他偏偏不用元氣,單以體魄和詭異的身法來逗弄燕離,要將他拉入絕望的深淵。
這樣的情境不得不讓人絕望。
燕離并不特殊,他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焦躁的絕望情緒;只是他懂得掩飾,把焦躁絕望藏在心底,把恐懼冰封,任由心神翻滾在思考的泥漿里,去挖掘生機的道路。
“怎么辦”唐桑花手臂微顫。
擋魚公兩刀,也讓她倍感壓力。
三品和一品之間,有著難以彌補的巨大鴻溝。
直面死亡讓她無所適從,她本來高高在上,是萬千子民的女王。她比花兒還嬌,風情千百萬種,一層又一層的面紗,是她的妝容,有無數男人試圖揭開它們,并跪倒臣服在她裙下,如今卻要死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地方
姬天圣看到,該怎樣被譏嘲
想到這里,她愈發覺得煩躁。
可惡如果不是封印了修為,區區一個一品武夫區區
燕離打斷了她的思緒“逃是逃不走了,只有殺了他,才能掙得生機。”
唐桑花平復起伏的心緒,道“有什么辦法”
燕離道“先破了他的身法,身上還有流螢粉嗎”
“有”唐桑花當即取出,不動聲色交到他手中。
燕離接過,壓低聲音說道“下次襲擊,務必替他染上,這樣就可分辨他的蹤跡,才有辦法可想。”
唐桑花點螓,也自取一包。
但這魚公存心要玩弄二人,這回久久不進攻,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早已悄悄離開。
二人對視一眼,心里不約而同想到了試探。
仍是背對背,橫著往樹林外走,只要到了空闊的場地,魚公那身法的威力也會大打折扣。
“兩個小可愛這是要到哪里去啊”
四面八方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怎么不敢進攻了,怕被我們抓到把柄”唐桑花停下,譏笑著道。
“老人家體力不好,歇口氣不是很正常嗎”魚公一點不惱,反而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沒有耐性。放心,好好陪老夫玩耍,之后說不定會留你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