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長今苦笑著打圓場,道“二位快別吵了,以后都在一個課堂里上課,抬頭不見低頭見,鬧得那么僵,怎么見面啊。”
葉晴冰冷冷道“跟你沒關系,多管什么閑事,賤骨頭”
饒是連海長今好脾氣,也被他罵得眉頭大皺,不由暗自搖頭“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此話誠不欺我。”
馬關山安慰道“她就是條瘋狗,逮誰都咬,不要跟她計較。”
“馬關山”葉晴美眸透出潑天的怨毒,“你這下賤的狗雜種,跟我道歉,否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馬關山冷笑不止,道“你盡管來,看看誰死”
突覺一道冷厲目光投來,頸項一涼,當即閉嘴不說。
沈流云的美眸輕輕掃過二人,道“還要廝殺可以,只要退出書院,我也管不著你們。龍教習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兩個蠢貨的身份玉牌給我收回來”
“這,這”那位姓龍的教習驚呆了,這要是再剪除兩個,內院學生就剩兩個合格,怎么跟山主和圣上交代
“先生勿惱。”連海長今嘆了口氣,還是站了出來道,“他二位只是一時義憤,并非存心胡鬧,先生素來寬仁,小懲大誡也好,且饒過這一回吧。”
“還不快收”沈流云絲毫不為所動。
龍教習左右為難,哭喪著臉。
憤怒使葉晴渾身顫抖,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的成果被她一句話給抹去,怨毒便又轉到沈流云身上。只是終究,對方身份實在不是她所能招惹,只能利用那惟剩不多的理智強忍著。
就在這時,山谷內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腔調。
“喲,沈教習這是怎么了,誰這么大膽子,把你惹得大發雷霆”
眾人齊齊循聲望去,只見滿身血污的燕離在唐桑花的攙扶下,慢慢地走了出來。
沈流云冷冷道“你這個白癡,無藥可救的蠢貨,忘記之前的教訓了”
她的唇角似乎漾起了莫名的笑意。
“燕兄,唐姑娘”連海長今驚喜道,“我還以為你們”
唐桑花笑靨如花,道“以為我們死了做夢呢你,沒收到錢,我們哪會那么容易死”
連海長今頓時無言以對。
龍教習眼珠子微轉,順勢迎過去,清了清嗓子道“考生出示憑據與成績。”
憑據就是初始令牌,成績自然是搶到的令牌。
燕離二人便將背上包裹扔在地上。
龍教習也沒空計較,趕緊蹲身數數,然后報道“唐桑花三十枚,燕離三十三枚,恭喜二位通過考核。”
并將身份玉牌遞給他們。
眾皆嘩然,不敢置信的面面相覷。
不管過程如何,蕭四白等人的令牌,似乎都落到燕離二人手里的,不然怎么可能有這個數量
難道,蕭四白真的死了
這是此刻,眾人心里共同的疑問。
不只是蕭四白,王元慶、趙阿紫等書院前十,也都是大有背景來歷的,就這樣埋葬在坤元山里,怎能不讓人震驚
不知是否看到燕離二人的緣故,沈流云竟不再提前事,道“里面應該沒人了,龍教習,把他們帶回書院。”
說完便飄然遠去。
“是”龍教習這才松了口氣。
葉晴逃過一劫,立馬又換了一副嘴臉,道“你二人居然活著出來了,可惜后來再沒碰到,不然,哼哼”
唐桑花對她仍是容忍之至,笑道“是呀,好幸運呢。”
她的姿態也讓葉晴沒脾氣,旋即轉向燕離“哼,靠著女人拿到那么多令牌,是不是很得意或許你能一直得意下去,繼續吃著軟飯的話。”
燕離懶洋洋瞥了她一眼,道“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