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立時讓考生們議論紛紛。
“蕭四白怎么還沒出來,難道死在里面了”
“不可能吧他十四歲就修成了絕學,就算是連海長今,也不一定能贏他,誰能殺他”
“我看到過王元慶,他帶著很多人,說不定”
“可是王元慶到現在也沒出來,莫非”
“唐桑花,還有唐桑花,她跟燕離一起行動,我看見過的,他們兩個聯手,應該不至于死在里邊吧”
馬關山冷冷道“哼,今年混進來很多不相干的雜碎。”
連海長今知道他是指那些護衛,聽出話中頗有怨氣,不由笑道“能讓馬兄吃虧,不容小覷啊。”
他是很少敢揶揄馬關山而又不會被反感的人。
馬關山沒好氣道“險些送命,你說呢”
“回頭請你吃酒。”連海長今哈哈大笑。
葉晴譏笑道“差點死在雜碎手中的人,自己又是什么好貨色”
羅根生一如既往沉默著。
馬關山冷笑著瞥了葉晴一眼,反唇相譏道“我是不是不知道,你肯定不是;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為別人都是白癡”
“你說什么”葉晴勃然大怒,“有話說清楚,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需要遮掩,你給我說清楚”
“我從沒說過這句話,”馬關山淡淡道,“只有心虛的人,才會急著辯解,你若真兩袖清風,還怕人告你貪污”
葉晴憤恨不已,厲聲道“姓馬的,不要以為當上車騎將軍就覺得自己了不起,我會取得比你更高的成就,總有一天要把你踩在腳下,讓你為今天的言行后悔”
“只怕你沒這個能耐。”馬關山冷笑。
連海長今苦笑著打圓場,道“二位快別吵了,以后都在一個課堂里上課,抬頭不見低頭見,鬧得那么僵,怎么見面啊。”
葉晴冰冷冷道“跟你沒關系,多管什么閑事,賤骨頭”
饒是連海長今好脾氣,也被他罵得眉頭大皺,不由暗自搖頭“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此話誠不欺我。”
馬關山安慰道“她就是條瘋狗,逮誰都咬,不要跟她計較。”
“馬關山”葉晴美眸透出潑天的怨毒,“你這下賤的狗雜種,跟我道歉,否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馬關山冷笑不止,道“你盡管來,看看誰死”
突覺一道冷厲目光投來,頸項一涼,當即閉嘴不說。
沈流云的美眸輕輕掃過二人,道“還要廝殺可以,只要退出書院,我也管不著你們。龍教習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兩個蠢貨的身份玉牌給我收回來”
“這,這”那位姓龍的教習驚呆了,這要是再剪除兩個,內院學生就剩兩個合格,怎么跟山主和圣上交代
“先生勿惱。”連海長今嘆了口氣,還是站了出來道,“他二位只是一時義憤,并非存心胡鬧,先生素來寬仁,小懲大誡也好,且饒過這一回吧。”
“還不快收”沈流云絲毫不為所動。
龍教習左右為難,哭喪著臉。
憤怒使葉晴渾身顫抖,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的成果被她一句話給抹去,怨毒便又轉到沈流云身上。只是終究,對方身份實在不是她所能招惹,只能利用那惟剩不多的理智強忍著。
就在這時,山谷內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腔調。
“喲,沈教習這是怎么了,誰這么大膽子,把你惹得大發雷霆”
眾人齊齊循聲望去,只見滿身血污的燕離在唐桑花的攙扶下,慢慢地走了出來。
沈流云冷冷道“你這個白癡,無藥可救的蠢貨,忘記之前的教訓了”
她的唇角似乎漾起了莫名的笑意。
“燕兄,唐姑娘”連海長今驚喜道,“我還以為你們”
唐桑花笑靨如花,道“以為我們死了做夢呢你,沒收到錢,我們哪會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