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替燕離卸下了龜甲。
燕離恍然發現,五臟廟正激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尖叫,仿佛再不進食,它們就要造反了似的。
除了煉精化氣的過程,修行者有很多方法可以代替睡眠,但那恢復的只是靈魂的神力,肉身的精力,卻需要充分的滋養和休息。
這一松懈下來,燕離才發現身體果然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如果不是本來強度就不弱,這會兒早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燕兄的強大,也不是毫無來由。”連海長今笑著說。
馬關山也很認可道:“實力的積累并非一朝一夕,你有如此毅力,難怪能擊敗秦易秋。”
“哼哼,我打賭那只是運氣而已。”唐桑花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
三人當中,連海長今的形容絲毫不變,氣息均勻穩定,顯然五百斤的負重跑加上對戰訓練,也無法逼出他的全力,簡直深不可測;馬關山也還好,出身軍部的他,這種強度的訓練還難不倒他,只不過頭發有些凌亂;唐桑花是三人當中最弱的,氣喘不均勻,額上還有細密的汗珠,顯然消耗不小。
燕離是已經沒力氣搭話了。
裁決司的飯食也是十分豐富的,比之書院也不遑多讓,燕離胃口大開,胡吃海喝一頓,之后在朱厚的命令下又回去睡了兩個時辰。
等到他起來的時候,唐桑花已經跟著朱厚巡游小半個永陵了,只不過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燕離離開裁決司,與朱厚匯合,正當午時的飯點。
朱厚讓手下各自散了,并對燕離二人道:“昨日說好要請你們吃酒,酒樓不自在,不如到我去家去。”爾后不由分說,便帶著二人去買酒食,提著往自家走。
他家位于永樂坊,在坊門左近的街道上。
穿過坊門,遠遠望見自家對面圍滿了人,心說對門老更夫家發生什么事了?便走過去,人群中一眼就看見自家老娘在人群中指揮著幾個小伙子張掛白綾,便大聲叫道:“娘,發什么事了?莫不是那個整日里閑著沒事就和你吵鬧的老頭歸天了?”
原來他娘正是更叔家對門的公孫大娘。
圍觀群眾一聽見聲音,立刻將路讓了開來,眼神里頭滿是敬畏。
永樂坊誰人不知道公孫大娘的兒子在裁決司當差,朱厚身上的官服大氅,簡直比勾魂的黑白無常還可怕。
公孫大娘回過頭來,見是自家兒子,頓時嘆了口氣:“他是被人殺害的。”
“什么?”朱厚怒目一瞪,“誰他娘的敢在老子的地盤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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