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皆大吃一驚。
燕離怔了怔,旋即不屑道:“你有錢嗎?”
男子將一枚令牌擲在桌上:“此令代表賭王本人,可隨時從大源賭坊調取五千萬。”
“你說五千萬就五千萬?”
“奴家可以作證哦。”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嬌媚的嗓音,便見蘭香款款踱著蓮步進來。
“見過夫人。”男子當即行禮。
蘭香微微點螓,示意他不用多禮。
“原來是蘭香美人,”燕離色瞇瞇地盯著她的胸,“既然有美人作證,那就來吧。”
“唐公子先請。”男子將骰蠱交給燕離。
燕離隨意搖了幾下,便放了下來,動作看起來很外行,然后揭開骰蓋,一看點數,頓時冷笑:“看來這一次本公子又要贏了,四六六,十六點,輪到你了。”
“是嗎。”男子冷笑一聲,撿起骰子,也和燕離一樣隨意搖了幾下,動作卻流暢許多,然后揭開骰蓋,赫然是“六六六,十八點”。
“你輸了。”男子眸光透著怨恨,“就憑你這點實力,也想挑戰賭王,我看你還是別做夢了!”
“再來!”燕離臉色陰沉。
“五千萬付了再說。”男子暢快大笑。
“還杵著干什么,把錢給他!”燕離眼神凌厲,瞪了李邕一眼。
車夫就是比較辛苦,除了要趕車,還要背包裹。所有的金票都在李邕的包裹里。
李邕這一回很爽快了,取了五千萬給男子。
“再來!”
“且慢。”蘭香忽然道,“賭王吩咐管家接風,沒有讓他和您賭,唐公子還是去歇一歇,晚間照舊戌時,就在這個酒樓,賭王將和您一決勝負。”
燕離冷冷道:“待本公子贏得賭王稱號,再找你拿回五千萬,你給我保管好了!”說罷拂袖而去。
“只怕你沒有機會了。”男子心情大好,決定去鳳樓消消火。
在黑山常駐的,鳳樓的酒和女人,是他們最大的精神寄托。
……
燕離包下了酒樓里的一個大院子,身為“主人”的他,當然住在主臥。
主臥,此行人都到齊了,氣氛十分緊張,可謂一觸即發。
李邕的手攥著燕離的領子,沈流云玉手掐訣,七妙寶墜在李邕的頭頂上盤繞,只要他一有異動,就會發出雷霆一擊。
常山站在最外圍,眼神玩味。
玥兒在床榻上,玩著一個布偶。
馬關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眼神冷漠。
葉晴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么。
唐桑花看著燕離,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隱藏的信息。
連海長今苦笑道:“指揮使大人,燕兄方才只是為了演戲,一定不是故意的。”
“連海啊連海,你還真是個爛好人。”馬關山不無諷刺道,“都到了黑山,演不演戲有什么打緊,或許黑山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怎么,舍不得以命換命嗎?”燕離笑著說,“堂堂裁決司指揮使,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還真是讓我吃驚呢。”
“本座成全你!”李邕眸光陰毒,左手袖子一震,寶器如毒蛇吐信,從下往上,刺向燕離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