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王元朗聽到“法相”二字,神經就變得很敏感。
“兇手是什么……”連海長今話還沒說完,般若浮圖已沖了出去,小春也連忙追出去。劉承風皺了皺眉,也追了出去。
連海長今無奈地轉向張根水,道:“刺史大人,麻煩你調一些府兵,以防萬一。”說完也追了出去。
張根水也正有這用意,轉向王元朗道:“欽差大人先行一步,下官隨后便到。”
公堂霎時間一空,王元朗迅速走到堂下,瞪著杜威冷冷道:“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過你,只要看著就好,你擅自做什么主張?”
杜威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大人,燕離來幽州了。”
“什么?他在哪里?”
“就在城外。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老頭的血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是溫熱的,和剛死時一樣,燕離查看尸體時,被蕭詩苓撞見,于是認定他就是兇手,跟他打起來了。”
王元朗眼睛一亮,道:“你這一手禍水東引,很是高妙啊!”
杜威謙虛地說:“都是將軍平日的教導的功勞。”
“哈哈,不錯。”王元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看看那小賊怎么應對。”
……
飛瀑神流劍訣,在燕離眼中,是十分優秀的一門劍訣,即使比起藏劍訣也不遑多讓。它的劍勢渾然天成,沒有一絲一毫雕琢的痕跡,質樸的就像一個深藏絕學的老人,輕易不動手,一旦動手,便即雷霆萬鈞,那種超凡脫俗的韻味,給予了他深刻的印象。可惜的是,絕學也挑人,蕭詩苓顯然還差些火候,完全給不了他初次的感動。
“可惜,我倒有些后悔殺死蕭四白了。”燕離搖了搖頭。
“他不是蕭家的人,不要在我面前提他!”蕭詩苓憤怒地喊道,淡淡的薄霧凝成飛瀑的影子,果然沒有蕭四白使來時,那種超拔絕世的霸道。
“讓我來告訴你,為什么你沒被選入天驕榜。”燕離將玄鈞歸鞘。雙手虛握,離崖閃現,劍身斗然強烈震動,連同劍鞘一起,他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見。
青蓮二式,被作用于劍鞘上,效果略差。蕭詩苓面帶嘲諷,道:“天驕榜第十一位,就這一點能耐?”她手腕轉動,劍舞如花,神流如飛龍在天,使劍氣如天女散花般縱橫,方圓數十丈的枯林,霎時間千瘡百孔。
招式是很強大,可若是打不中人,再強大也只是好看而已。
燕離的速度不快,并且身在半空,可那些劍氣卻像看不見他一樣,紛紛從他身旁掠過。他凌空按劍于腰畔,嘴角微揚:“恕我直言,你的渾身都是破綻。”
蕭詩苓臉色蒼白,她不得不承認的是,燕離確實看穿了她的劍路,才能躲得這樣從容。她連連向后退步,并說道:“你別忘記,我蕭門還有一門御劍絕學,就算是你,也別想破我法門!”
御劍絕學,并非是傳說中的隔空御劍的手段,而是一門以劍招為主的防御法門。
蕭詩苓將劍插入泥土,雙手駢起劍指,對著劍器一指,劍身上便涌出數不清的來回盤旋的劍影,于她身周交織成一道劍網。
“當初連李宜修也破不了我這一招,”她傲然說道,“天下能破者有,但不是你燕離!”
“是嗎。”燕離平緩落地,卻未出手,在落地的瞬間,劍身復又震動,連帶劍鞘也跟著動,此次發出了不同尋常的悶響,身形又是一閃。那聲音就像直接炸在蕭詩苓的耳膜里,讓她變得驚疑不定,放出了更多的元氣,催使劍網愈加密集。
“惡賊,你在搞什么鬼!”蕭詩苓無法忍受精神壓力而罵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