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的尊嚴,不容許別人再顛倒事實。
燕離倒有些佩服他了。
張懷璧說完,向姬紙鳶行了一禮,道:“臣有些不適,失陪了。”說完轉身就走。
那將領呆在原地,半天過后,漲紅了臉,支支吾吾道:“末,末將失禮了……”然后灰溜溜回了席位。
沈流云不知何時坐了過來,道:“世兄平生最是厭惡沽名釣譽之輩,自然也不愿做那等人。原想介紹你跟他認識,后來一想,你殺死阿古巴,風頭正銳,世兄的指點,或許會被你當成倚老賣老。”
燕離不動聲色地問道:“先生跟他是什么關系?”
沈流云道:“世交,我父親與他父親從小一起長大,世兄自小就非常照顧疼愛我,他本來才是書院的監院,可他一直認為保家衛國是他的責任,所以自己申請調來了容城,并認為殺死阿古巴也是他的責任。這份責任,被你突然用一種不合理的方式給奪走,你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么?”
燕離道:“大概。”
沈流云微微一笑,道:“我說了那么多,是想讓你晚一點跟我去拜訪世兄,如果能得到世兄指點,你的實力應該會更上一層樓。”
燕離心里一動,道:“全憑先生做主。”
酒宴繼續進行。
過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沈流云正準備拉上燕離離場,突然又有一個將領走到了間中的位置單膝落地。
“陛下,末將也有話說。”
燕離一呆,因為這將領不是別人,正是馬關山。
馬關山看起來已喝了很多酒,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酒氣。
燕離忽然與連海長今對視一眼,臉色都是一變,因為他們已經知道馬關山要說什么話了。
連海長今急忙站起來,跑過去跟著跪下:“陛下,馬兄喝得有點多了,我這就扶他下去休息。”
“慢著。”姬紙鳶臉色已很有些冰冷了,“朕倒想聽聽你們擅離職守的原因。”
連海長今心中暗暗叫苦,道:“西涼軍已經退回涼州,臣也是再三確認過后,才敢離開并州。”
俗話說酒能壯膽,馬關山不但喝得有點多,而且還有點醉,他直接就說道:“葉晴死了。”
“你說什么?”姬紙鳶微微瞇眼。
馬關山不顧連海長今勸阻,大聲說道:“卑職是說,葉晴死了,是老師親口告訴我的,死在刺殺老師的刺客手里,可老師卻不讓我看她的尸體。”
“張之洞!”姬紙鳶有些憤怒了,書院內院的學生,說死就死了,到現在她都還沒得到消息。
張之洞看了一眼馬關山,緩緩地站起來,走到了中間微微躬身:“陛下。”
“葉晴果然死了?”姬紙鳶道。
“是。”張之洞承認。
“一個執金吾的死,你竟敢瞞而不報!”姬紙鳶冷冷道。
張之洞深深地嘆了口氣,道:“陛下,不是老臣隱瞞,是這件事太過離奇,也正因為此,老臣才不敢把尸體公之于眾。”
“她到底怎么死的?”
張之洞遲疑了一下,道:“她是死在荒人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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