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又突出兩個黑衣人,常智貞在半空一個旋身,峨眉刺一左一右刺入他們的胸口,而后一個倒掛金鉤,將二人踢飛出去,自己則借力向后飛遁。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非二品武夫無法辦到。
屋頂上的黑衣男子冷冷一笑,微微松手,錫杖便帶著無法形容的勢氣,猛然破開空間的阻礙,眨眼就來到常智貞面前。
常智貞只來得及將峨眉刺格架橫檔,沛然的勁力突破他的體表,內臟瞬間一片稀碎。他宛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后飛退,然后摔倒在十數步外的馬道上,這里已經有兩具尸體,赫然就是那兩個捕役。
他大口大口地嘔著血,身下很快一片血紅。但是他沒有放棄,一面嘔著血,一面爬向馬道旁的民宅,似乎還想要求救。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門上的銅環,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抓,可惜到一半就失去了力氣,他的的身體軟軟滑到,手劃在門上泛白的紅紙上,——去年的舊的“福”字貼——劃拉出一個長長的血手印。
他倒在門下,雙目漸漸無神,“寶兒,月嬌,對不起……”
一個黑衣人跑過來,測了測他的脈搏,起身稟告道:“大人,他死了。這戶人怎么處置?”
“都殺了。”
……
翌日,早朝過后。
大理寺長門廳,燕離對著堆積得像小山般的案牘,只覺得頭大如斗。嘆了口氣,勉強翻開一份公文,上面寫的是江陵一個小縣城的一個士紳的小妾勾結奸夫殺夫案,縣官斷其失節,窮兇極惡,判處極刑。
這里極刑的意思就是死,區別在于怎么個死法。像這種不守婦道的,死法一般都比較凄慘。
可是這個士紳的小妾不認,還告縣官跟士紳的弟弟聯合起來陷害她,縣官被告,州府也無法自斷,于是案件就傳到了大理寺,由大理寺決斷。
這時候如果大理寺也無法決斷,就要派人下去詳查。
不過燕離一看就知道小妾在撒謊,如果縣官是那種人,她根本沒有辦法上訴,更別提讓大理寺來“依律照駁”、“推情辯門”了。
除了地方的,還有京兆尹送來的,所有流刑以上斷罪的案子,燕離的職責就是要一一審查案情,避免出現冤假錯案,然后給予定罪;如果是極刑,還要送交中書省,由皇帝做出判決,大理寺卿只能給出建議。
這些,就是燕離的日常工作。
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就已經開始厭煩。
正想著找個法子擺脫這些瑣事,趙啟平便走了進來,抱拳道:“大人,方大人求見。”
“哪個方大人啊?”燕離懶洋洋道。
“方侍郎方大人。”趙啟平道。
燕離恍然一笑:“哦,是那個白癡女人的老爹啊,讓他進來吧。”
方顯懷進門就給燕離躬身揖禮,然后道:“燕大人,還請務必救救我的女兒!”
PS: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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