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根本就沒有鬼,主人騙我。”芙兒看了之后很生氣。
“再等等。”燕離道。他當然不是對鄧心緣的鬼事感興趣,只不過鬼事發生在司徒府,就有深入調查的價值了。
事實證明,他的“第六感”非常準,鄧心緣確實在等人,等一個男人。
男人是無聲無息出現在小院的。
燕離突覺寒毛直豎,下意識閉住口鼻,并捂住芙兒的嘴巴,生怕她發出異聲。然后小心翼翼地湊到眼洞,心神不由巨震,來人不是別人,居然就是今天的壽星李伯庸。
“你來了。”鄧心緣目視著眼前的男人,用一種既復雜又欣喜的口吻道。
“我很想你。”李伯庸走過去,輕輕撫著鄧心緣的臉頰。
這個男人有一張多情的臉孔。英挺的鼻子配上他獨有的充滿成熟魅力的笑容,對鄧心緣來說,就是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毒藥。
“我也是……可是……”鄧心緣微微地移開目光,她不敢一直看下去,她害怕自己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可是什么?”中年男子特有的醇厚的嗓音,就好像一杯陳年佳釀,它可能不會有很濃烈的味道,可只有喝下去才能體會到,那種深入心底的醉意。
鄧心緣忍不住把頭埋入他懷中:“宜修是不是發現了什么?要不然他怎么會無緣無故送你林美淑的雕像?”
李伯庸面色一沉,道:“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你忘記了?”
“對不起……”鄧心緣低聲道,“我,我只是害怕……這幾天我老是做噩夢……”
“不是早就沒事了?”李伯庸道。
鄧心緣抬起頭來,眸光幽幽:“方君怡是不是你殺的?”
“你想說什么?”李伯庸神色淡淡。
鄧心緣幽幽地說道:“她的死法和林美淑一模一樣,讓我想起了當年的事……”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李伯庸松開了她,“舊事重提,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你應該明白。”
“對不起……”鄧心緣慌忙抓著他的手,“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擔心有一天也會……”
李伯庸深深地看著她:“如果我要你的命,你現在還活著嗎?”
鄧心緣的嬌軀打了一個顫。
李伯庸的眼神又變得溫柔起來,輕輕地捧著她的臉:“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的,很快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不用顧忌任何人。”
“為什么?”
“因為除夕之夜,大夏將傾。”
鄧心緣敏銳地察覺到什么,臉色突然一下子慘白:“你答應過我不傷害他。”
“那是以前。”李伯庸渾然不覺出爾反爾有什么不對。
“你……”鄧心緣的臉一下子像憤怒一樣漲紅,“這是我們的協議,你想背叛我?”
李伯庸笑了笑,道:“我從來不記得為你效過命。明天你找個借口回娘家,我會制造一具你的尸體,從此以后,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說完上下其手。
鄧心緣想要反抗,可這個時候,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她的神智是充滿抵抗的,但她的身體是誠實的,她那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變成了一種充滿醉人韻味的紅潮。
就算是他們,也沒有在外面深入親熱的習慣,閣樓里春色無邊,與燕離沒有關系。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非常敬業,全程連一口氣也沒有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