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意思?”金盛忍不住道。
男子道:“他的背后是那個人。”
他沒說那個人叫什么名字,金盛卻忽然抖如篩糠,“那他這么做……是……是那個人的授意?”
“八成是,憑他還沒有那個膽子。”男子道。
金盛臉色難看,“那我們還去招惹,就不怕?”
男子冷冷道:“你的職責不是問問題。”
“是……”金盛應道,“眼線回報說,那二人在端陽城附近,其中一個受了傷,逃不了太遠。”
男子站了起來,道:“務必抓到他。”
金盛疑道:“大人何必非他不可?”
男子微微瞇眼,“本來我也這樣想,后來他一劍殺了禿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金盛道:“意味著什么?”
男子道:“意味著他的可塑性很強,意味著他有可能成為圣上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
金盛聽罷又羨又嫉道:“竟然是這樣……”
男子淡淡道:“不過要證明他有成為那把劍的資格,首先要經過考驗,這就是對他的考驗。”
……
燕離現在知道他為什么會昏迷一個下午了。
但他已沒了力氣罵人,哆嗦著挪過去,“快給我一個位置,要不然我會凍死的……”
子規軒眉,正要說話,突然低咳數聲,他捂住咳嗽,嘴唇猩紅,冷然地道:“凍死只能說你不過如此,沒有見陛下的必要。”
那野貓“喵”的一聲,沖著燕離“齜牙咧嘴”,仿佛在嘲笑他弱不禁風。
燕離真的快凍死了。
他的體內遍布寒氣,用民間的話說就是寒邪入體,隨時會演變成一場大病。除非解除封禁,真氣游走周身大穴,經絡血氣旺盛,頃刻便能驅散寒邪。
但是他的怒火突然間煙消云散,然后不進反退,向后挪了挪。
因為他瞥見子規坐的地方一片鮮紅。
可關鍵不在于那片鮮紅,而在于他附近的植被一片灰黑,在于一靠近就感覺到頭暈目眩。
有毒!
有劇毒!
子規的血有劇毒。
原來這才是他淋雨的原因。
燕離肅然起敬。然后他就發現子規的臉色一片蒼白,胸口、腹部和左臂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
子規輕咳兩聲,冷然地道:“你以為我是怕你中毒才讓你淋雨?”
燕離搖了搖頭,道:“花自憐傷的你?”
“哼!”子規冷冷道,“如果不是來了兩個幫手,他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燕離道:“你的血為什么有毒?”
“關你什么事!”子規冷然地道。
燕離好奇心不減,“你該不會是那種喝毒藥修行的吧?”
“關你什么事!”子規冷然地道。
他越不肯說,燕離越想知道,“或者你是蛤蟆妖?”
“滾!”子規的嘴角滲出血跡,“信不信我毒死你?”
“我信。”燕離勉強地坐了起來,“所以能不能先讓那個小畜生給我解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