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冷冷一哂:“我說過要講個故事。你是條狗?聽不懂人話?”
“找死!”金盛暴怒。
離崖倏地震動,劍吟如龍,激出無數的劍影繚繞,漸漸的在燕離身周鋪蓋出一層類似于法域的力場來,隱隱和金銀雙色法域爭鋒相對。
金盛的動作不由一頓。
臺下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法域嗎?”
“好像是,好像不是……”
“到底是不是?”
“你問我我問誰?”
……
“他破灌頂了嗎?”子規驚訝道。
“沒有。”紳士道。
“那這是什么?”
“這是‘意中藏’的法門,雖是野路子,但十五國時,我見過一個普通劍客殺死了大修行者。當世用得最出彩的是李苦,這孩子有他的影子。”
紳士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一敲。
點塵般的聲響,卻像一道春雷,炸響在場內所有人心中。
他們的注意力倏地轉到紳士身上。
“昆吾先生有話說?”上官金虹道。
“我對故事很感興趣。”紳士說。
孤鷹也輕輕地敲了敲桌面,但是他的動作看來很緩慢。
金盛渾身一松,目中頓時透出感激。
“昆吾先生既然對故事感興趣,金盛,你不如就讓他說,說完了再執行‘公務’也不遲。”孤鷹淡淡笑道,“圣朝向來不跟不落城為難,相信昆吾先生也不會插手龍皇府公務的。”
紳士不置可否道:“開始吧。”
燕離清了清嗓子,道:“這個故事要從五年前龔萬林盜走巫神寶鑒開始說起。五年前龔萬林逃出不落城的時候就后悔了,因為巫神寶鑒等同于他的催命符,于是他把巫神寶鑒送給了上官金虹,作為投名狀加入漕幫,謀到了一個不俗的地位。”
“你胡說!”上官飛鵬憤怒地站了起來,“漕幫沒人叫龔萬林,也沒有巫神寶鑒!”
上官飛鷹咆哮道:“你這個混賬東西,竟敢冒充我大哥,信不信我宰了你!”
“都給我閉嘴!”上官金虹喝道。
“父親!”倆人在上官金虹嚴厲的目光下不甘地閉上了嘴巴。
燕離冷笑著繼續道:“然后上官金虹設計了‘監守自盜’的把戲,這個把戲是什么呢,就是讓閻盛去劫漕幫的船。閻盛躲在魯王府寶庫里,根本不是被魯王收買,而是為了上官金虹的一個局。”
“什么局?”子規忍不住問道。
燕離道:“倘若巫神寶鑒的事情敗露,關鍵時刻可以用來轉移嫁禍的局。”
他自嘲地道:“不巧的是,剛好是我撞上了這個局。更不巧的是,這個局不是上官金虹主動揭開,而是因為被我撞破之后,迫不得已之下的舉措。”
“為什么是迫不得已?”子規問道。
燕離道:“因為閻盛沒想到他的身份會敗露,他更沒想到會遇上羅開達。他被捕之后,羅開達自然會逼問他當年劫走了漕幫什么寶貝,他當然交不出寶物,于是就全盤交代了。”
“雖然這個局是我撞破的,”他頓了頓,“但其實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因為孤鷹也來了火焰城。”
“與本座何干?”孤鷹目光逼人,帶著絲絲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