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后患”公孫藝瞪著眼睛道,“難道姬破虜還敢對我們公孫家動手不成”
年輕的名叫公孫季,與公孫伯約同輩,是公孫家本家里較為出色的子弟,目前是雷神堂副堂主。
公孫季道“二叔千萬不要小看伍子胥此人二十年前便是霸王軍的智囊,人稱銀狐軍師。離恨宮不會大費周章來護送一個通緝犯,其中必定還有什么貓膩。”
“我們的副堂主大人該不會是怕了吧。”這時又有個陰測測的嗓音叫了起來。
說話的還要更年輕一點,名叫公孫瓚,公孫藝的兒子,雷神堂執事之一。盡管在他這個年紀做到執事,已經可圈可點,可因為公孫季搶走了副堂主的職位,壓了他一頭,倆人相互不對付。
“你指什么”公孫季淡淡道。
“按照常理推測,”公孫瓚道,“如果動起手來,肯定是由父親拖住袁復論,你這個副堂主負責刺殺計劃。”
他冷笑一聲,“你莫不是怕了那個姓燕的,害怕自己動手不成功,反而丟了臉面,甚至是性命”
“你說我害怕一個修真境”公孫季頓感荒謬。
“修真境”公孫瓚意味深長道,“可不是,能殺大兄的人,你覺得能以修真境來衡量”
公孫季冷冷道“按照目擊者說的,當時有個拿斧頭的神秘高手出手偷襲了大兄,否則何至于是這么樣的結果”
“道聽途說怎么作準”公孫瓚繼續陰陽怪氣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可一清二楚。少頃你定要提出我跟你一起拖住袁復論,讓父親來動手的計劃,這樣就將你所承擔的風險降到了最低,是也不是”
“都這個時候,你還有余裕跟我爭”公孫季簡直怒不可遏,“我公孫季所言所行,無不為了公孫家,無不為了雷神堂,若有半句虛假,便教我死無葬身之地”
“發誓又不能當飯吃”公孫瓚還想再說。
“夠了”公孫藝沉聲打斷,“還沒打起來,你們就內亂了,成什么體統況且伯約的尸體沒有找到,他有天目鏡護身,現在說死不死的,言之過早,更大可能是躲在某個地方療傷。以他的性子,不親手把這筆賬算回來,是不會現身的。”
他只是雷厲風行,不是沒有腦子。
“堂主”就在這時,一個探子飛速跑過來,“啟稟堂主,東天境龍皇府總府主蔡東倫求見。”
“鐵膽王蔡東倫”公孫藝忍不住大喜過望,“快快有請”
探子徑去,不多時,就領著一伙人過來,都是黑紅相間的捕快服,為首的披著大氅,戴著高冠,滿臉橫肉,手掌抓著兩個鐵疙瘩在把玩,走過來略一拱手,“公孫堂主,別來無恙”
公孫藝笑著還禮,道“我沒想到孤鷹把老弟給派過來了。”
“收到大人命令,在下便日夜兼程趕路,總算趕上了。”蔡東倫搖頭道,“大人若不是有重任在身,必定要親自前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公孫藝嘆了口氣,“伯約和孤鷹自小一塊長大,稱為手足之情也不為過。即使在這個敏感時期,還是把他最得力的手下給派過來,足見情誼。”
“事不宜遲,當下是什么情況,還請堂主告知。”蔡東倫道。
公孫藝當下將情況說了一遍。
蔡東倫有個手下便站出來道“二位大人,護送隊勢必要經過一個地方,我們不如去那里埋伏”
“哪個地方”公孫藝道。
“仙人古鎮。”那人道,“我們輕裝簡行,必定快過車馬,按照推算,他們在天黑時剛巧能趕到仙人古鎮。”
“善”
趕路是一件極枯燥的事,除了修行,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