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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等在這里,就能等到賊人把月魂精魄乖乖送上門”
城門口附近的茶攤,連海長今端起茶碗又放下來,“要是失敗,你得罪的可不是劉中棠,而是太子一脈,要是被定為同黨,性質更加惡劣,那跟你和孤鷹的恩怨完全是兩回事。”
“有什么所謂嗎。”燕離淡淡地道。
“沒什么所謂嗎”連海長今道。
“孤鷹或者太子一脈,都不是現在的我能對付的。”燕離淡淡地道,“天都要塌了,你還管它哪里更輕一點,好讓尸體保存更完整一點月魂精魄能不能找回來我不關心,我只想找回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連海長今道。
“對。”燕離道。
“乾坤袋”連海長今忽然間恍然,目光灼灼地盯著燕離,“你跟靈貓九步打過交道了”
“你越來越聰明了。”燕離語調輕松地調侃道,“看來誤入閻浮世界對你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連海長今道“你跟靈貓九步打過交道,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們”
“剛說你聰明。”燕離嘆了口氣,“沒有證據的事,怎么肯定呢。再說憑我一人之力,還不一定是他們對手。”
“他們”連海長今敏銳地道,“靈貓九步不止一個人”
“應該是。”燕離淡淡道,“而且很不將我放在眼里。”
連海長今微微一笑,展開玉扇搖著,“你該知道虛名終究是身外之物,人們看重的還是你本身所擁有的東西。”
燕離挑眉,正要反駁,突覺大地劇烈震動,他扭頭望向城中,便見一個龐然大物不知掀翻了多少房屋樓閣,轟然沖天而起。
乍一看,還以為是一條巨龍,再一看,那東西無頭無尾,兩端都是圓柱狀,就好像一段被從中斬斷的巨大蚯蚓,在空中扭動著,而后朝著一個方向,凌空飛馳而去。
別說燕離二人,便是預備進攻密道的龍皇府眾人,也都被這一幕震在當場。
“原來這就是祖”燕離喃喃地道。
“燕兄認得此物”連海長今終于從震驚中拔脫出來。風洞府地下,稷下學宮的眼皮底下居然藏了這么一個怪物,怎不教人心生駭然。
“不認得。”燕離搖了搖頭。
“那你怎么知道它”
連海長今的話未說完,燕離忽然臉色一變,“糟了”
話音未落,人已竄了茶攤,朝著城外的方向飛奔而去。
“燕兄”連海長今趕忙追上去,“什么遭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跟我來就知道了”
兩個修真境不計真氣的消耗全力趕路,比馬車快了不知多少倍,幾個呼吸間便已逼近城門。
這時候連海長今立刻察覺到了異常,因為別的馬車都因為異常的動靜而停下來,還處在驚詫之中,唯獨其中一輛,像是趕著投胎一樣沖出城去。
“攔下它”燕離也發見了,凌空一躍,手腳并用,自門洞上貼行,穿出了城門,手臂一抖,袖中劍即出,寒光迸發間,幾道劍光便如水銀般激射出去。
那馬車絲毫也不停,在沖出城門后,似乎發現了有人追擊,倏然間騰起一道透明法域,將燕離的劍光消泯于無形。
失去了離崖,普通的手段拿純正的法域一點辦法也沒有。
連海長今早在劍光迸發之前,整個人便向前平移,其身法驟然間快如幻影,在法域生發之前趕過了馬車。
霍然轉身,折扇往前一揮,長嘶的馬聲戛然而止,馬車詭異地停滯下來。
不是徐徐而止,而是驟然間完全靜止,如同凝固了時空。
“燕兄”
聽到連海長今的高喝,燕離嘴角一揚,手腕一松,青鋼劍宛然閃電般激射出去,他同時駢指為劍,疾步趕上青鋼劍,劍指每往虛空一劃,便是一記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