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楊珍說道,“不好嗎?干爹,那小子的資質絕無僅有,我若與他相配,絕對有利我們天陽門。甚至不講資質,單單他南離大少爺的身份,也能幫我們拉攏朱氏。這次別看朱隨正傷了他,但估計已然心中起了算計,要培養朱勤思繼承南離,只不過還沒完全決定而已;加之礙于朱勤思的脾氣秉性,無法與如今的南離匹配,不能直接說明白,方才搞了一出苦肉計給人看。未來的話,南離將會繼續按照現在的路子走,但暗中一定助力朱勤思積累聲望,到以后,如有關鍵時刻,南離的路走絕了,聲名鵲起的朱勤思就可以力挽狂瀾,救下朱氏,南離順勢拋下過去,跟著大少爺輕裝簡行地繼續走下去。”
“你說得對,但我是問你是否真的喜歡朱慎。”沈寬說,“在你認我做干爹前,我大哥是我的唯一親人,我要全力幫他成就霸業,但現在,你才是我第一位,我不會叫你犧牲幸福成就大哥的偉業。”沈獻沉講這句話時聲音不小,在后堂修煉的楊曠嵐能夠聽得清清楚楚,但楊廣也只是苦笑一聲,沒有說什么,畢竟其實對于魔龍來說,自己的閨女貌似也比事業更重要一點。
“干爹放心,我真不是為了天陽門而裝作喜歡朱慎。”楊珍笑了笑,朝后堂喊道,“爹你也放心,我真喜歡他哦。”玩笑著喊了句話后,楊思瑜繼續對沈獻沉說道:“在見到朱慎那一刻,我就認定了他,待他亮出身份,展示武功,我更是覺得這是老天爺賜下的姻緣。干爹,你想想,這是多么巧呀,咱們剛制服朱氏,老天爺就降下一根韁繩,而且是我超喜愛的韁繩,太棒了!”
“你這孩子,呵呵呵……明明是自己的姻緣,卻說得像游戲似的。”沈寬笑道,“但,你也講了,那小子頗有原則。”
“原則?呵呵……”楊珍略帶得意地笑了笑,“若是那日在密林,他能毫不猶豫地殺了朱重和朱復,我也許還擔心他以后會不會受控制,但既然他沒有,原則有折扣,那自然無需在意。干爹,連張木竹那等兇人都沒法避開情義,當年放了蕭啟惑一命,他朱慎又如何能免俗?”在天陽門,“張木竹”三個字是個很大的禁忌,敢在沈獻沉面前隨便講的人幾乎沒有。“話說,那天要不是我出手,朱重和朱復也死不了,朱慎不會讓武當派的那幾個兇人殺他弟弟,他一定會阻攔。”
“如果那樣,朱慎就廢了。”沈寬說道,“你做得很好,既叫那小子有了破綻,又不至于叫他廢掉,不愧是我的干閨女,真棒!”
“什么你干閨女,是我女兒棒!”后堂的楊廣喊道。
“好好好,你女兒,你女兒,呵呵呵呵……”沈寬笑了笑。“總之,思瑜,你能在得到幸福的同時為我們謀利,我和大哥很欣慰。你這孩子真是太完美了,老天爺怎么會賜下這么好的你!”此刻的沈獻沉看起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慈父,任誰也看不出他是天下最毒辣的人。“相比你,唉~海如卻是把海寶培養壞了。思瑜,你在信上說看到了海思孝?他怎么樣?真如傳說中那么無能?”
“比傳說更甚。”楊珍褪下笑意,沉聲道,“我沒見過比他更弱小的男子,活脫脫一個離不了母親的嬰兒。”
“這樣啊。”沈寬想了想,“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畢竟是大哥的血脈,你的弟弟,不能放棄。另外……”說到這,沈獻沉欲言又止,“反正還是有用的。”
許久沒見,沈寬與楊珍暢談許久,通聊天下大勢,在談及京城之時,沈獻沉派給楊思瑜一個任務。
“與你姑父混入京城,探探你姑姑楊慕瑜的情況。”沈寬說,“記得,一定要注意。當年御天彩鳳于容曾與你姑父有約定,如果東木城攻下京城,會放你姑姑與他相見,他則退出咱們天陽門。思瑜,你很清楚,我和大哥萬萬不想看到你姑父這么強大的戰力離開,你一定要想辦法留住他。另外,你姑父的二哥宋地現在關在南武城,他會去探望,你要跟緊了,別叫他殺了朱氏之人。”
“如果姑父非要退出呢?或者非要殺人呢?”
“殺人無所謂,但如果他要退出,那你就想辦法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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