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詭計果然沒法抓到極其擅長此道的沈寬,反倒差點叫唐盛等人喪命,幸好當時在場之人都是高手,及時用罡氣擋住爆炸沖擊,全都安全。事后,唐守業下令抓捕唐輔業和唐輔城,當著大家的面,進行了一次公開的審理,判決將他二人廢掉武功,永久圈禁于一處小破院內,并順勢清理東木島內所有的奸細。
接下來的數年,東木城與京城有多次明里暗里的對抗,但并沒有影響大局,整體形勢沒有變化。直至第七年,東木城聯合海上眾勢力,在唐盛的率領下集體奔赴陸地,進行最后的大戰。
出征那天,汪洋之上:旌旗蔽日,龍船鋪海,強兵勇將踏波瀾,雄威壯氣震日月,一往無前沖坤沿。
不過,即便擁有此等陣勢,唐盛也并不愿意徒造殺孽,而是請怒善堂的人投石問路,盡量減少爭斗死傷,于是作為曾經的乾坤城少城主,現在的怒善堂強者,楊智提前進入鎮守海港的乾坤城,勸服楊康投降。
楊若愚正大光明踏在地面上,無視周圍乾坤眾的復雜眼光,直接找到楊志鴻。此時,楊康一個人在城內演武場,身邊沒有任何人陪著,其妻穆錦本是要陪丈夫,但楊志鴻非要風雨護法將她拉走。站得繃直,身邊長刀插在土上,乾坤城主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自己兒子來到。
楊智臉上也沒什么太多情緒,走到演武場中部,對父親說道:“非要打一場嗎?”
“是!”楊康說道,“宿命之戰,無法避免。這一戰本該在多年前就開始并結束,但你遲到了。”
“我不愿意看母親傷心,所以一直不愿意面對你。”楊智說,“但今日,不得不來。只不過,父親,這不是宿命之戰,是作為兒子的我勸你改改脾氣。父親,你生來遭遇波折,幼時喪父喪母,即便受到不錯的照顧,但仇恨和不甘一直充斥腦海,以至于你寡情淡義,做萬般事皆為成就大業,無論是妻子還是兒女,在你心中全數不是重要。只是還好,直到現在,你除了在姐姐的事情上做得稍微有些欠考量之外,其他事還算可以,沒有做出那天怒人怨的勾當。父親,你是幸運的,老天沒有逼你犯錯,你身邊的每個人也都盡量幫助你,避免你做錯事,你還有回頭的資格。”
“少廢話!”楊康怒道,“你和我談資格?你先問問自己有沒有資格教訓父親!”
“當然有!”楊智說道,“父親,作為兒子,我自認做得足夠,從小到大什么都聽你的,為你做了無數事——養育之恩,我早就報了,我有資格教訓你。”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高低吧!”楊康這些年性子磨平很多,遠沒有曾經的暴虐,但他此刻心里有點特殊的情緒,就是這點特殊情緒叫他不得不與兒子打一場。
“也罷,”楊智不再繼續說,運轉功法與父親拼斗,“父親,孩兒請您賜教!”
不再多言,兩個神化上品強者在乾坤城演武場開始拼斗,霎時間云悲天怒,雨落風起,整個乾坤城都在二人的領域中,但他們的拼斗傷害只限制在小小的演武場內,沒有破壞城內任何建筑。
在不遠處觀戰的乾坤眾心情難以訴說,眼睜睜看著城主父子相沖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