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到底是什么組織,很強嗎連金錢幫都怕成這樣。”
“不是怕,而是不想招惹。井水不犯河水。”錢望說,“你也知道,這個世界有本地人和外地人之分。由于朝廷和各門派掌門、長老對外地人愛答不理,經常指手畫腳,欺壓嘲弄,導致不少外地人很厭惡本地人。當然,也有部分人是純歧視本地人。朝廷和門派上層勢力強,沒人敢反抗,可下層的本地人弱,比較好欺負。于是不少外地人組成小圈子,專門欺辱弱小本地人,發泄不滿,甚至是狩獵殺戮取樂。龍臨會就是這種圈子中比較高級的,成員都是頂級大勢力高層。”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怎么那些人都異口同聲的稱蕭墻是本地狗,原來是同一個組織的人。”張木心中說道,“不過對我來說,無論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都是第一次見的陌生人。”
“龍臨會勢力很強,人脈很廣,甚至我們金錢幫內部可能都有。”錢登樓說,“由于他們一般不會觸碰身份高的本地人,所以我們也不太愿意因為一些小角色開罪他們。而且說實話,像我們金錢幫這種有更多機會接觸朝廷的組織,有時候真的會被傲慢的本地貴人氣的想殺人。因而類似龍臨會這種壓制本地人的圈子并不是受到太多人拒絕。責難他們很容易引起整個江湖外地人不滿。”他拍拍張木的肩膀,“希望你能理解。本地人和外地人終究來源不同,隔閡無法彌補,尤其是朝廷和門派高層不把我們外地人放在眼中,任意操縱、打殺,兩方的矛盾會日益增長,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早晚會爆發。而到時候,類似龍臨會的組織就會是外地人的牽頭組織。龍臨會現在存在,以后也會存在,而且會更強,成員更多。金錢幫除非有一天徹底偏向哪一方,否則只能游走在中間,不能指責他們。”
“嗯,我明白了。”張木點點頭,轉身離開大廳。他能理解錢望的顧慮和考量,但還是那句話,“本地人”和“外地人”在他這都是陌生人,他不會偏向任何一方,更不會歧視任何一方。
張木離開不久,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錢望身邊,開口問“這小子真的明白嗎”
“不知道。”錢登樓說,“不過此人最愛息事寧人,只要不再發生意外,不會出問題的。”
“好,我明白。”黑衣人說道,“那我把對他的監視撤掉”
“撤掉吧。”錢望說,“我早就告訴過父親,我對人的判斷很準,他總是多此一舉。張木很有天賦,我十分看好他,未來有大用。你們竟然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要殺他,太不把我放在眼里。玄岳幫又沒死人,有什么可向他們交代的。人家四海幫都沒說什么。”
“沒辦法,少爺,最近那件大事需要太多力量,玄岳幫值得爭取。”黑衣人說,“相對于一個一流高手,還是玄岳幫更重要。這個張木如果真的企圖報復,對玄岳幫重要人物不利,會影響計劃的。不得不小心。玄江很聽他妻子岳坎的話,而岳坎、岳乾、岳風又特別溺愛岳坤,那我們就不得不重視岳坤的要求。”
“滾滾滾,”錢登樓不耐煩地說,“現在可以了吧。我保證張木不會對玄岳幫不利,滿意了吧。”
“本該是殺他,用來換取岳坤的歡喜,但既然少爺你說情,我們金錢幫也不能太沒骨氣。”黑衣人說道,“少爺,小的告退。”
“滾”
“再見。”
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大廳里,錢望略有生氣的喝著茶。做生意的人,講究“和氣生財”,看起來每天樂呵呵,笑容滿面,但是“氣”真的特別多,而且都要自己撐著,忍著。“和氣生財”更是“忍氣生財”。李古等人嘲笑他是“笑面虎”,其實也沒錯,任誰總憋氣都會心生怒火。
喝完茶,錢登樓起身,回屋休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最近的事。“如今祖王爺去世,壓在東木城、西金城的大石頭算是碎了,兩邊終于可以無所顧忌的爭斗,朝廷將亂。而如果那兩件事再能成功,江湖也難以平靜。金錢幫無論是靠朝廷,靠錢財,靠人脈,都不是長久之計。父親自以為是,想多方面得利,就怕最后一無所獲。金錢幫這只肥羊如果沒個真正屬于自己的高手護佑,很難在亂世中活下去。群狼環伺,虎視眈眈,誰能救我們。李古張木亦或是其他那幾個我多方結交,希望未來能有哪怕一個成材也行。江湖群雄如過江之鯽,但能站在頂峰的人實在太少,我選的幾人雖然足夠有天賦,也無法確定能一飛沖天。一切還需看上天怎么安排”想著想著,錢望慢慢睡去,在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個瞬間,他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張木不會發現黑衣人在監視他吧”睡意來襲,什么都想不起來,記不清楚,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