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的太極心經基礎極深,世間少見,對致使他受傷的異種氣勁有很大的緩沖作用,否則的話早已死亡。”精疲力盡的郎賦勉強站起身,對歸布和尹成說道,“太極心經已經深入他的心神,即使昏迷中也會自動運轉,我借此,將一枚孔雀翎種入其體內,以太極內功的脈絡釋放療愈之氣,擴散全身。你二人將他帶走吧,只要日日從其胸口的五色太極輸入真氣,半年之內就能康復。”
“真的嗎多謝姑娘,多謝姑娘。”歸布和尹成大喜,單膝跪謝郎燕芝救命之恩。
“不用謝。”郎賦說道,“楊出前輩對我父母有恩,這點忙不算什么。”醫不活和醫不死武功全廢后曾有某些勢力想抓他們,“養”起來,是楊出將他們救出,并安置在天塹崖。此處原是楊游龍的隱修之地。
不管怎么說,歸布二人依舊是千恩萬謝,“姑娘,聽聞醫不活和醫不死兩位高人治病不收診金,但需求診者完成三個要求。您還請說有什么事需要辦,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我二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父親和母親之前確實有著規矩,”郎燕芝笑了笑,“不過我暫時沒什么主意,兩位先帶著這位兄臺離開,好好替他療傷,若有朝一日我想好要你們做什么,還請不要推辭。”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豈能推辭。只要姑娘召喚,我二人立刻前來。”歸布和尹成鄭重其事地說。
又詢問幾句療傷有什么特別注意的事,郎賦一一告知,隨后歸布和尹成帶著孫云下山去。另一邊的秦貞見兩個年輕人離開,站起,走到郎燕芝面前,說道“三個要求是嗎你想讓我做什么”
“前輩便算了。”郎賦說道,“上一次呵呵,父親和母親虧欠您,這一次是補償。”
“一碼歸一碼,我秦通惠并非知恩不圖報之人。”秦姥姥說,“況且當年是我對不起你父母,非是他們做錯什么。我不只是欠你三個任務,而是六個。”
“呵呵,既然前輩執意如此,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郎賦早就猜到秦貞的回答,并無意外。她從袖口抽出一本秘籍和一個葫蘆,“前輩可能有所不知,不久前華山派大長老朱暗朱明燈曾經找來這里,希望能治好其子朱解朱求問的身體。在聽過朱暗前輩所述,晚輩得知求問先生的傷是呵呵,如果當時給朱解先生治療,恐通惠前輩不喜,于是拒絕了明燈前輩的請求。今日前輩說可以答應三個要求,那正好,第一,希望您和您的外孫女以后能對朱解、侯鳳兩位溫和一點。終究是骨血相連的一家人,何必因為少時經歷呵呵,晚輩不多說,您也能明白。”她一個小姑娘似乎知道秦貞的過去。
“可以。我們會對鳳兒和朱求問好一些。”秦貞面色通紅,表情復雜。此等家庭內事竟然由外人調解,實在丟人。
“第二,”郎燕芝將秘籍遞過去,繼續說道,“這有一門內功,名喚春風心經,希望待秦英姑娘神志清醒后修煉。此術是一種簡單的治療武功,可替人修復斷碎的經脈。由血親施展效果極佳。朱解先生的”
“不用再說,我明白。”秦貞插話道,“我會讓英兒替她爹治傷的。”
“多謝前輩通情達理,”郎賦又把葫蘆交給秦通惠,“這里面是一些療養經脈的丹藥,請叮囑求問先生按時服用。若不出意外,只需兩年,朱解先生的脈絡即可初步修復,能夠運行一些柔和的真氣,到時候轉修易筋經鞏固,康復有望。前輩,易筋經您應該能拿到吧。”
“能。”秦貞說,“慈光庵的蓮花師太對英兒有恩,我以后要去道謝,可以求她賜予奇功。”雖然易筋經是少林絕學,但同為佛門大派,峨眉藏經閣也有藏書。
聽到秦貞的話,郎燕芝暗道“想得到易筋經的方法無數,搶奪是最快的,但秦通惠卻偏偏去慈光庵求,與之前的霸道做事方式有極大反差。看來那一跪對她的影響特別深,直達內心。”
“說吧,第三個要求是什么。”
“第三個”郎賦想了想,低頭看著秦貞懷里的秦英,說道,“第三個要求就是要前輩未來對英兒姑娘的教導做些改變。師祖郎景有言醫可治人命,不可治人心,人病成疾患,心病成邪魔。此次英兒姑娘之傷雖是盛世神女所為,但其中因果前輩自該明白。您和英兒姑娘都有心障,若再繼續在江湖上濫殺無辜,未來一定還會遭遇今日的劫難。晚輩沒有見過侯毅先生,但他既然能成就天人之境,想必對世間之事通曉明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絕對不是什么人能逼死、設計死的。您何必要去東木城殺人,激唐橫出關決戰。而且,你竟然還帶著英兒姑娘一同去,就不怕她有閃失還是您覺得秦英完全屬于你,一定要一同赴死恕在下直言,秦貞前輩,您和您的外孫女要自己治自己,都要改變。”
“”秦貞怔在原地許久。最終,嘆氣道,“好吧,好吧,好吧。”
也沒說出到底什么“好吧”,再次叩謝郎燕芝,秦通惠帶著秦則天幾個閃爍,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
兩撥病人已經離開,似乎再沒有求診者,但郎賦卻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朝著山林大喊“楊家的公子,你的病人我不敢收,把他身上的麻煩解決后再來吧。”說完,她輕輕一跳,偏坐在牛背上,踏著鐵鏈走向云海。
幾乎在郎燕芝進入迷霧同時,某處山林突然冒出一個腋下夾著“紅肉”的年輕人,他撒腿就往往山下跑,連頭都不敢回。
“果然藏在這,快追”山林另一處,一伙蒙面見年輕人逃走,立刻進行追擊,“子榮王爺的判斷沒錯,乾坤門真的來這尋找治療血童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