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罡氣包裹全身,張木竹體外蓮花閃耀,準備突襲。楊智挾持血童子,雙掌聚集爆裂性氣勁,只要對面之人靠近,他就直接將血童子炸碎。二人對峙,互不相讓。
“你放開他,我不會傷害你。”由于剛剛從迷陣脫身,高速撞擊在海面,身體有傷,無法承受太長時間的運功,張木竹“色厲內荏”,威嚇道,“若再不手,別怪我不客氣。”
楊智才不管威脅,反正他剛剛“吃”半年,這種程度的對峙他可以堅持很久。
半日后,張木竹漸漸放緩內功運轉,手執寶劍慢慢走向楊若愚。楊智不明白什么意思,開口喊道“你站在,我真的會殺掉這孩子的”
“你不會的。”
“會的”
“不會”
“絕對會”
“我說你不會。”張木竹此時已經來到楊智面前,把劍放在他的脖頸處,“放開他,我不會傷害你。”
“”事已至此,楊若愚只得投降,坐在地上,任憑處置,“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動手。”
“因為你如果殺他,我一定會殺你。你若放他,我卻只是可能殺你。”張木竹說,“你是個聰明人,懂得權衡利弊。一絲生機也比必死無疑強。對吧”抱起血童子,真氣輸入其體內,“孩子的傷確實不是你所為。”至于是不是秦英的手段,他無法確定,但心中猜測有很大可能,秦姥姥痛恨天陽門,此子為天陽遺孤,殺他很有理由。
“兄臺,我現在已經是俘虜,你想怎么處理我”楊智的性子與自己母親很像,有點不太正經,“如果有非分之想,我也會忍耐的。來吧,請溫柔點。”
“”沒有回復“俘虜”的混賬話,張木竹將血童子暫時放在地上,問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讓他保持這種狀態”這孩子明顯已經“死”很久,如果沒有特殊手段,他即使不因受傷死去,也會因精氣流失油盡燈枯。
“在東木城時有專門醫師照顧,”楊智回答說,“在我這嘛,”他從地上撿起一塊吃剩的魚肉,同時運轉玄武,龜蛇虛影在其體外顯現,那蛇影張開嘴,朝著魚肉吐出一口異色真氣,將其包裹。幾息之后,異色真氣里面的魚肉全部融化,變成一團純能量,“我就是把它注入血童子體內,維持生機。”
張木竹大開眼界,心道世上竟然有如此奇幻功法,這哪是武功,根本就是仙術。“這島上的白骨都是喂養血童子剩下的”
“那倒不是。都是我吃的。”楊智說,“我所修內功名喚玄武,可將大量精氣儲存在體內。之前因為一些事消耗不少,所以特意在此休息,補充內需。”
“你倒是很坦誠嘛。”
“非是坦誠,只因你為刀俎,我為魚肉,若不講實話,一旦被識破,少不得受皮肉之苦。”楊智說,“我是個嬌氣人兒,最怕挨打。寧愿被殺也不愿意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