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你準備好了嗎”虛空之內,張木竹率領自己的隊伍目視黑龍,表情玩味。
“嗷”黑龍低吼著,似是想攻擊,又有些害怕。自己的力量還是最強的,應該能夠擊敗對手,但它總覺得哪里不對。
哪里不對除了它全都不對。當新的耀金從純紅中誕生,淡紅和淡金兩色“殘兵敗將”快速向張木竹這里聚攏,很快便融入純紅中,并獲得新生。再之后,耀金命令淡金發出一股力量去“招引”純金,金龍僅僅猶豫片刻便同意歸附,一頭扎進純紅中,在其中翻滾玩耍幾次,沖天而起,精神抖擻,威猛霸氣。此時張木竹已經聚集五種顏色。不同于之前整個空間的多色混雜,如今的隊伍井然有序,各司其職,上通下匯,氣息通暢,錯落有致。
“小黑,你還要反抗嗎”張木竹盤坐太極蓮臺,五條神龍護佑,其中耀金神龍完全受主人控制,替主人說話,聲如雷霆剎閃,勢若乾坤蒼穹。
“嗷”黑龍還是不服,但明顯已經有怯意,竟然在慢慢地后退。
最后一戰在即,如何能放走反叛敵寇,五龍朝著黑龍逼近。
“嗷”已然是退無可退的境地,黑龍再無選擇,準備拼死一搏。它張開巨口,吐出六顆龍珠,每一顆都光芒萬丈,內含恐怖力量。這是黑龍最后的依仗。
“原來在你這。”張木竹說道。這六顆龍珠其實就是他丹田內的六團壓縮真氣,密度極大,已然化為實體。“你覺得你有資格用它們嗎”
“嗷”黑龍怒吼一聲,將一顆龍珠發射。
“擋住它們”耀金神龍令下,純金神龍立刻咆哮而出。“轟隆”,純金神龍無所畏懼,一頭撞在龍珠上,龍珠閃爆,強烈的沖擊波傳遍此方世界,整個空間震顫不止幾息之后。“嗷”爆炸中央,純金神龍怒吼一聲,昭示自己依舊存活著。此時它的鱗甲已經有多處破損,龍角龍爪皆有折斷,龍血染身,然而它還是無畏無懼,氣勢磅礴。“好”耀金神龍大贊一句,同時向淡金和淡紅下令,從鮮紅色中適當轉化出純金力量,補充金龍的殘缺。
黑龍怕了,徹底怕了。自己藏匿許久的必殺招數竟然沒有將新生的純金神龍擊敗對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嗷”心怒化火,火化龍行,狂暴的黑龍直接攜帶五顆龍珠撞向對手。“嗷”
天塹崖。
“砰”布帶纏繞全身,血色侵染白紗,幾乎看不出死活的病人突然全身上下發出一陣激烈爆炸。
“這是”一個黃衣女子眉頭緊皺,似乎是擔心此人已死。
“放心吧。”門外,一個綠衣女子走進來,隨手發出一道綠色真氣覆蓋在病人身上。不久,收回真氣,笑道“上天有德行,留下一線生機。他終于還是活過來了。剛剛那一次內爆是最后的關口,很幸運,他抗過來了。”
黃衣女子說道“非是上天的功德,乃是朗姑娘您的醫術高明。整個身體只有頭顱剩下一點,其他部分全部炸碎,儼然是一堆肉泥,您竟然還能治好,而且是完完整整的。在下佩服。”
“于容副掌門過獎了。”郎賦說道,“他能夠成功活下來還多虧馳彩女俠將他的頭顱拾到。在下邀請二十位絕世高手哦,對了,還有一位神化境前輩剛好帶孫兒請我治療,他也順便參與了行動,收攏他的尸身,大部分都能找到,偏偏缺少最重要的頭部。呵呵,當時在下可是惶恐不安,生怕功虧一簣。幸好,幸好。”
“二十位絕世高手外加一個神化境高手”于容震驚,言道,“姑娘好有面子,竟然能同時請動這么多人,厲害厲害”于馳彩也算有些見識,身為黃山派副掌門經常接觸各門派高手,對江湖秘聞比較了解,但如此豪華陣容只為救一人的情況還從未聽說過。
郎賦說道“父親母親多年行醫,在武林中結交了一些朋友。這次在群狼環伺的情況下從山野中收攏尸身十分不易,不得不請些高手出面。”她說的話一點沒有夸張。爆炸現場被多個幫派和太平樓圍困,沒有絕世級別的手段確實無法進入其中“找肉”。“多虧他修煉至罡功法,在爆炸時先用強勁罡氣抵擋部分傷害或火焰,身體雖被炸開,卻沒有熟透,也沒有太過于粉碎;身有護體奇術,可以保住神識,沒有當場死亡,存于頭顱內龜息;而且他還自創感應領域,能下意識地躲避刀劍等飛濺碎物,留住頭腦大部分完整結構。否則的話我也沒辦法。”
“朗姑娘,恕在下多言,”于容問道,“姑娘為何耗費如此代價救治他你們是舊識還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而且,您如何得知他會死額,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于馳彩不懂醫術,但也能認出一些藥材,郎燕芝在救人過程中使用的珍品她大部分不識得,但僅僅她認識的幾種都無比的貴重,世間少見,價值連城。為救一人,又是請絕世高手,又是使用神藥,而且還要每日費時費力使用孔雀神功時時療愈病患。于容實在無法理解郎賦為什么要這么看重他。
“這個嘛”郎賦笑了笑,沒有回答,反問道,“于副掌門可認識他”
于容點點頭,說道“此人叫做張木竹,受武當派通緝,畫像傳遍武林,也算是聞名江湖。”
“哎既然于副掌門認識他,怎么不把她的頭顱交給武當換取秘籍,反而找地方埋起來”郎賦發現于容時于馳彩正在埋葬張木竹的頭顱。
“一是覺得天氣炎熱,死者頭顱若不掩埋恐生長蛆蟲,惡心行路之人。”于容說道,“二是我與水華宗副掌門何煢同出一個指引村,同在一位指引師父下修行,關系甚密。何古仙之前曾冒天下之大不韙公開表示與此人為友,為其說話,我自然不能無視友人之友,豈能讓他人以其頭顱換取秘籍,羞辱之。”
“哦,江湖上僅有的兩位外地副掌門竟然是同窗呵呵,奇妙,奇妙。”郎賦笑道,“既然于副掌門如實告知自己行為的理由,那燕芝不敢隱瞞。”她指著躺在藥水缸中的張木竹說道,“我救他是因為呵呵,是因為我早就注意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