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弟閑聊武林之事,暢談武學之功,氣氛愉悅。武功達到他們這種境界的人平日很少見面,不是閉關修煉,就是除外游歷。這二人還算可以,張溫在幾年前繼承嘲風獸魂,常駐嘲風島,與張義還能有機會交流。換做其他人,很可能幾十年,甚至直到隕落那天才能以另一種形式相見。
“其實除嬴天之外,近些年還是有不少有望進階天人的高手。”張溫說,“咱們拜龍島的龍吾龍本尊,僅僅比嬴天稍晚進階神化境,也是不凡。還有張彥,年紀輕輕就有絕世中品之能,修煉速度絕對夠快。可惜沒了。再有你我所言的玉柳宮新宮主,你剛剛不是說他特別年輕嗎一個比你我年紀小的人卻是絕世上品,這天賦太恐怖了吧。以及八王宮的杜直杜一平、夏內夏中空,三清宮玄麒道長、玄麟道長、大佛島慧散大師、慧合師太,沉石島趙刻趙頑石、童話童天音、于湃于馳旌,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海陵島和生肖十二門就更多了。”
“是呀。”張義說,“總覺得最近幾十年誕生的人才比以前多。”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張溫說,“我說的還僅僅是海上奇才,若是算上陸地,更是燦爛。可還記得前兩年,那四位比嬴天還要年輕的武月、楊康、唐庚、宋天進階神化境”
“當然記得。”張義說,“怎么可能會忘記。我想任何人都不會忘。一日四神化,那是何等的震撼”
“還有最近的少年才俊,叫顏顏什么來著”
“顏枕、李古、于容、李軒”張義道。
“對對對對,就是他們。”張溫說,“如果江湖路所言沒有夸大,同年齡之內,你講的幾位哪怕在海陵島也是頂尖的。以他們的修煉速度,大概會比武月等人還要更快進入神化境。”
“談及他們,我卻是不得不好奇那個叫張木竹的人近況如何。”張義說,“且不說傳聞中的他與李古有同師之緣分,實力不弱,單論膽敢惹東木城,誰能不佩服。”東木城不算海上勢力,但在海上有極大名頭,沒人敢惹,哪怕是星沙派見到東木城的船也得躲著走。某年一條金龍死在某島,得知消息的海上勢力爭先搶奪,結果完敗于青龍軍。要不是當時唐橫心情好,急于帶回龍尸回城,懶得計較,整個海上武林至少得損失八成以上高手,神化境都得認慫。所以在聽說有人殺了“新青龍”的師父,海上眾人特別驚訝。“我記得江湖路上面推測他避身于海外”
“是,這個我記得清清楚楚。”張溫道,“你可能不了解,在聽說那個叫張木竹的在海外時,拜龍島曾經召集龍獸九老,專門商討如果東木城逼著海上勢力交人,我們該怎么辦。幸好唐庚沒有那么做,免得我們為難。大海撈針,上哪找去。”
“哦我確實第一次聽這個內幕。”張義道。
“有些事等你繼承螭吻獸魂就知道嘍。”張溫說,“不過我同樣佩服那家伙,好膽識呀。”
兩個張姓老者估計怎么也想不到,他們極其敬佩的人就在自己身后。就是那個安安靜靜抱著張溫的“焦糊奴隸”。
從上船開始,張魔一直沒有講什么,哪怕嘲風老人詢問有些關于柳依的事張木竹也不回答。他能猜到,黑衣人之所以突然改變行事風格,一定是因為新宮主的出關。同時也能推測到,玉柳宮抓柳依絕對不僅僅是為了讓她擔任要職,還有其他原因。“到底在找什么呢”張魔在心里思考,“無非是功法秘術武器珍寶,可我似乎沒有感應到什么。”
那張溫一直很在意“奴隸”為什么沒死,余光瞧到他在琢磨什么,于是開口問“你叫什么”
“張魔。”
“原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