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發生在南離南武城的那場瘟疫可聽說過嘿嘿,諸位現在大概還不知道,但下一期的江湖路肯定會刊登,”臺上的說書先生越講越起勁,“瘟疫發生在十天前,發展特別迅速,最開始只是某個村子出現一個兩個患者,但僅僅第三天,整個南武城就陷入了混亂中,南離最后的屏障城差點因此毀掉。由于瘟疫傳播太快,而且無法查到傳播途徑,南離城根本來不及,也不敢隨意處置,只能眼睜睜看著南武城的民眾走向死亡。然而,就在這等全城即將滅盡的危機關頭,一團五彩祥云飄來,蓋在整個南武城上空,祥云內有一只華美的孔雀舞動。那孔雀俯視大地,見南武城瘟疫肆虐,疾病狂歡,似是很心疼,仰天輕鳴一聲。孔雀之音極其高貴雅致,溫婉動聽,四散于山野間,回蕩在城池內外,所有病患在聽到孔雀的鳴叫后,只覺得一股無法言喻的舒爽傳遍全身,立刻精神很多。之后,孔雀扇動五彩翅膀,圣潔祥云隨之響起擁有安神作用的柔和雷鳴;雷鳴同時,祥云降下五彩細雨,使整個南武城沐浴在燦爛的彩光海洋中,所有病患淋雨之后身體狀況得到極大改善,瘟疫癥狀消失”
臺下的聽眾似是被說書先生講的故事震撼到,皆如癡如醉,沉浸在美輪美奐的傳奇之中,用心體會那種沉浸在彩色光雨的感覺。
角落這一桌,何煢有些不信說書先生講的故事,小聲問坐在對面的男子“什么孔雀真的存在嗎不會是他信口胡謅的吧”
“大概不是胡說。”男子道,“江湖上原來有兩個神醫,一個叫醫不活,一個叫醫不死,二人住在天塹崖,有杏林圣手,妙手回春的美稱。只是,最近些年,有傳言說醫不活和醫不死已經逝世,如今是他們的女兒在照看著天塹崖的醫療事務,而他們的女兒郎賦,據說修煉著一種真氣外象為五彩孔雀的奇門功法,極其善于療愈。”
“哦還真有呀。”何煢點點頭,表示驚訝,“武林內的高手往往追求戰力,真氣幻化外象多為利爪、牙齒鋒利的龍虎獅狼之流,即便是女性,也常常是冰鳳、火鳳,倒是很少見孔雀呢。”
“你在初陽幫想來也看過一些情報,不知可曾聽說過五六年前南離少郡王朱和遇襲”男子道,“當年就是朱明帶著孫子親自趕到天塹崖,請郎燕芝處理傷勢。我猜測此次南武城瘟疫,應該并非孔雀不請自來,而是朱雀求孔雀幫忙的。”
“有可能哦。”何煢道,“那位姑娘好大面子呀,連朱暗燭那等人物都得求她。”
“不止。”男子道,“你也清楚,我出身華山派,受朱問師父和朱暗師祖光照,因而對于一些江湖秘事有些了解。當年玄善子仙逝前,照顧他最后一段生命時光的人就是郎賦。還有,之前龍榜,朱儷重傷秦英,亦是秦貞帶著她去天塹崖才得以活命。另外”他一連串講了許多例子,很明顯,他對郎燕芝很好奇,很注意她的事跡。
“這么多呀”初陽幫的副幫主,被稱為沉石南島荊棘之花、冰山俠女的何煢發出一聲極其富有少女感的驚嘆,“那豈不是江湖上各大勢力大部分都受到郎賦姑娘的恩澤”
“可以這么講。”男子道,“對了,郎賦救治的眾多高手中,張木竹好像也包括在內。”
“什么連張木竹都”何煢驚道,“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連木竹都得到她的恩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確實很可怕。”男子同樣感嘆,“醫不活和醫不死原來在江湖算是有名了,可在同年齡,顯然完全不如郎賦,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兩個人談論了很久郎賦的事,可談來談去最后倆人無奈地承認,不管郎燕芝如何傳奇,二人都只是道聽途說,沒有真正見過,無法說出更加詳細確切的印象。不過,既然郎賦倆人都沒見過,那就談論一個共同的朋友。
“你這次出關來海外,除了為見我,還想找木竹吧”何煢道,“唉已經四年多了,也不知他去了哪。明明海陵之戰中他沒有受傷,怎么會消失這么久東濱和通博他們也很擔心木竹,想著派人尋找,可實在是無從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