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無人之處,張漫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將張木竹和豬寶寶攬住,“師父!寶寶!你們終于來看我了!嗚嗚嗚……”少女眼淚唰地流下來,真情順著淚水沾濕兩個親人的衣襟,“你們真是壞!害我擔心這么久!真是壞!真是壞!嗚嗚嗚……你們知道我在聽說師父和寶寶挨了秦明一掌后多擔心嘛!我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嗚嗚嗚……”在面對親愛的長輩時,人總是會變得幼稚,梁紫嫣如此,張楠空也如此,嘴里說些許多孩子才說的亂七八糟話,叫人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別太激動。”張魔笑道,“易足就在邊上看著呢,你這般表現,他以后可不喜歡你嘍~”
“才不用他喜歡呢!”張漫臉瞬間變紅,放開師父和寶寶,然后莫名其妙地瞪了于滿一眼,也不知人家怎么惹她了,“師父,寶寶,我好想念你們呀~”
“我們也想你。”張魔道,“這下好了,師父我現在沒有什么麻煩在身,以后能常常見你了。”
“什么沒有麻煩,師父,你羞辱、霸凌王守德的新聞我都聽說了,天下幫的人氣得要死要活,看到我的時候恨不得當場把我吃了。”張漫一邊擦拭眼淚,一邊笑道,“師父真是喜歡惹麻煩,沒完沒了的麻煩。”
“呵呵呵……”張魔笑了幾聲,沒有繼續與張漫沒完沒了地講話,抬手把于滿叫來,“易足老弟,不過來打個招呼嗎?”
于滿早就想過來,只是不愿打擾張漫與親人,方才沒敢出聲,這會聽到張魔叫他,立刻走上前拱手行禮,“木竹大哥……額,大哥,你好,寶寶前輩你好。”張楠空曾經教訓于易足,不許他叫張木竹大哥,但于易足實在覺得還是“大哥”比較合適——在于滿叫出“大哥”之時,張楠空又瞪了他一樣。
“呵呵,”張魔大概能猜到于滿和張漫倆人的小游戲,沒在意,反而板起臉,裝作生氣的樣子對于滿說道,“易足啊,聽說你之前差點殺掉楠空?”
“額……”于滿當場懵掉,不知如何回答。
“嘖嘖嘖,真是叫人遺憾啊。”張魔“痛心疾首”,故意大聲感嘆,“若是我,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害自己的摯愛之人。”
“木竹大哥,我也不想傷害楠空,只是當時情況危急,我一不小心……”于滿剛要解釋,可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張魔的意思,他那句話的重點不是“傷害”,而是“摯愛之人”,小伙子的臉就像剛剛張漫一樣,瞬間變紅,一句話也講不出,只是不時用余光看張漫。
“說話呀,趕緊說話啊!”張漫沒聽出張魔話里有話,還在那使性子“譏諷”于滿,“仁義少帥,怎么,害怕了吧!?看到我師父和寶寶駕到,立刻就嚇得無言以對了吧?嘿嘿,我師父可厲害了,不怕你們東木城,嘿嘿……”這位本身也很有名望,很有實力的少女每當得知自己師父有做出什么壯舉時都會特別得意,驕傲地向她遇到的所有人炫耀,尤其是面對于易足,她總會頻繁地“嚇唬”他。
“唉~真是笨丫頭。”豬孩狠拍自己腦門,“都二十多歲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似的?”一個只有四五歲孩子模樣的豬寶寶講這種話,怎么聽怎么別扭。
張木竹也笑了幾聲,沒有繼續調侃于易足和張楠空的關系,而是感慨,“是啊,都二十多歲了,想當年我遇到她時,她才十歲,這一晃,都過了十多年來。”再從張楠空的身上想到自己的過往,張木竹更加感嘆歲月如梭,滄海桑田。“不久前我見到了欣苑師姐,她也不再是過去那個豪情在懷的女俠了。還有壹師父,他比當年顯得健談一些,不再那么沉默。”人一直在變化,張木竹并不討厭這種變化,但有時會懷念過去的某些場景,“如果把苦難剔除,過去其實也很不錯。”可惜,苦難并不容易忘記,反而是記憶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