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蕭墻走運,今天是“心魔白然”控制身體,沒有動手殺人,僅僅要了一份地圖便離開了神箭山莊。下山時,白離凡說道:“告訴張木……張木竹,我來殺他了,叫他做些準備。另外,蕭啟惑,我很不喜歡你,下次見到你就殺了你。”雖然整個神箭山莊中,蕭墻對她的態度是最尊敬的,但她最厭惡蕭啟惑。
“是,小的明白。”聽到別人要殺自己,蕭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恭敬回話,“小的永遠不會再出現在您的面前。”
從之前就很懵的莊眾們這會兒都加迷糊,暗說自己莊主脾氣不算太好,曾經是惡名遠播海內外的人,怎么今天對一個陌生女子如此客氣。不過,即便很疑惑,卻無人敢對白然不敬,老實地跟在自家莊主身邊恭送陌生女子。
沒再講廢話,白然慢慢下山,離開了神箭山莊。看到“劫難”遠走,蕭啟惑終于松了口氣,“噗通”,竟是摔倒在地。之前太緊張了,整個人都繃著,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準備逃走,此刻放松,酸痛感頓時涌上來,當然會摔倒。“我的天啊,還好,還好。”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發現整個人都濕透了,冷汗甚至可以從衣服中擰出來,大力呼吸的蕭墻招招手,叫人扶他起身回去休息。
蕭懦上前扶起自己弟弟,問道:“啟惑,剛剛那是誰啊?”
“對啊,是誰啊?”柳鐲看到什么也沒發生,又嘚瑟起來,來到蕭墻面前問,“那是大嫂給你找的媳婦,你怎么還給她跪下了?”
柳金環不講話還好,這一講,剛剛的一些瞬間畫面從心里冒出來,想著自己堂堂一莊之主,江湖上的著名強者,被嚇成這個樣子,蕭啟惑頓時怒火沖天,抬手就是一掌,“噗!”當場就把柳鐲拍成肉泥,“你個賤人!還敢胡言!”
“啊!”上一刻還活蹦亂跳的妻子瞬間化為肉泥,蕭懦登時愣在原地,“金環……啟惑……這……這……金環啊!我的愛妻啊!”蕭大哥大悲,附身想抱起自己的媳婦,但他弟弟下手太狠,柳金環碎得過分,一塊整肉都沒有,哪還能抱的起來,“金環啊金環,您怎么就死了呢!我的妻啊,死的好慘啊……”
“你給我起來!”蕭墻平日很尊敬自己大哥,可今日實在是生氣,也顧不得什么禮節,一把拉起蕭懦,“你看看你娶的這個東西,給我惹了多大禍!不許再哭!再哭我連你一塊殺!”
“我就哭!”不管柳鐲是不是真的喜歡蕭懦,但蕭懦對自己妻子絕對是真愛,“你殺了我吧!讓我去陪金環!哎呀,我的妻啊!你死的好慘啊!都怪為夫啊,嗚嗚嗚……我的妻啊……你死的好慘啊……”蕭大哥就撲在地上哭,根本不顧自己弟弟怎么嚇唬他。
“你!”見大哥如此,蕭墻也沒轍。他是一時氣話,當然不會殺自己大哥,再加上其他莊眾勸慰,蕭啟惑借坡下驢,回了自己的房間。“哎呀,真是氣死我了。”回到房間,換好衣物,乾陽箭主坐在蒲團上盤膝休息,口念心經撫慰心中魔障。還是那句話,就算不知道白然具體有多少強,不知她到底有多可怕,但既然是張木竹說的,那就不會錯。“呼~竟是有種劫后余生、兩世為人的感覺,哎呀~”
蕭啟惑這正感嘆著,才聽到消息的李洪陽和呂規勝走進密室。
不同于以前,作為相伴多年的摯友,李軒已經很了解蕭墻的行為邏輯,暗說如今的他不可能沒理由殘殺柳鐲,必有因果,沒有直接斥責,而是開口問話:“啟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呂方亦是問道:“我聽說你給一個陌生女子跪下了?”他這話有些玩笑在里面,但沒有惡意。
“跪下?我恨不得趴下!”蕭墻大大方方把剛剛自己的丑態說了出來,“……我大哥說過,見到這個女人趕緊跑,我一生從不懷疑大哥的話,所以直接就跪了。”
“白然?!”李軒聽到這個名字,渾身一激靈,同樣差點癱坐在地,“她她她她……她剛剛來咱們山莊了?!”多年前的一番拼殺記憶猶新,李洪陽仍舊驚恐那個實力強悍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女高手,瞬間便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這這這……”
“至于嗎?”呂方看到蕭墻和李軒倆人都這個樣子,大為疑惑,“什么奇女子啊?!能把你們嚇到這種程度?!”呂規勝與蕭啟惑和李洪陽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弟兄,還從沒看過他們今日的表情,“那女的往哪個方向去了?我去親眼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