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對王守德多有誤解:曾經,所有人都認為王孟是個野心勃勃醉心權勢的梟雄,以天下幫的威勢力壓九州英豪,魚肉民眾;現在,眾人又認為王孟是個無私的人,他的心中只有外地人群體,他是個真正的大德之人——然而,天下人對王大的看法都過于片面,他既有野心,也有德行,不能輕易估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守仁和守禮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得知王清敗北,王孟老淚縱橫,痛哭流涕,發誓哪怕犧牲一切也要給二弟報仇。龍虎書生與白然爭斗的那一段日子,整個金錢幫的信鴿靈禽都在九州各地飛動,將“魔女滅世”的消息傳遍三江四海,六水五岳,其中消息多有添油加醋,夸張夸大,把白離凡描述成十惡不赦罄竹難書的超級大魔頭——雖然這倒也沒錯。得知消息的群雄驚恐萬分,齊呼覆巢之下無完卵,若是不能放下芥蒂,共同迎敵,整個陸地就毀了。于是,在王守德、唐子榮的聯合聲明下,整個九州的高手朝武當山聚集,要共同擊殺“滅世魔女”,寧愿做個英雄,舍身取義,也不當那狗熊,坐以待斃,茍活偷生。
“呼~”清雪落人間,凜風吹云邊,非是心中冷,實乃世間寒。
白然輕盈落在一座山峰上,平靜地看著對面山頭的兩個高手,言道:“你們應該是我下山后看過的最強兩人,單個氣息也許只是和之前的一位師太齊平,但此刻同氣連枝,氣震山河——不錯。”
“你就是白離凡?”唐庚雙目如星,精光爆閃,“朕乃唐子榮,未來的皇帝,今日要為這天下除了你這魔女。不過,在這之前,朕愿意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朕可免你一死。”
“免我一死?”白然冷冷地說,“我本不想活,何須你免死。莫多言,放出全部威能吧,放心,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力量,我不會爆發春陽師父的遺贈。”
“好囂張的女人!”宋天虎目圓睜,很是氣憤面前女子小視自己二人,但又不得不贊一句,“普天之下,唯武東昇、朱神女與你有一比!”
三兩句對話后,東龍西虎不再客氣,準備發動龍騰虎躍,但在這之前,一只彩鳳駕臨,“子榮大人,且慢!”御天彩鳳于馳彩翻身落地,“縱是君皇御駕親征,也該有死士在前開路,屬下先來會會她!”于容寶劍出鞘,抬手就是一道劍氣。
白然玉劍輕抬,甩出一道不輕不重,剛好抵消于容劍氣的冷鋒。“是你。”
“是我!”看著不久前才見過面的人,于容滿目的復雜感情,“木竹的朋友,果然不是簡單人。白離凡,你我本無恩怨,但你先殺我哥,又要傷我主,今天,我不得不與你斗一場!”
“我不愿和你打。”白然從袖子里拿出一道令牌,輕輕拋了出去,“你還不錯,在木竹死前,我不愿殺你。看在這個牌子的份上,你退下吧。”
“今天可由不得你!”于容縱身躍起,一劍斬斷令牌,之后直奔白然,“令牌已毀,你我前日的邂逅便就此了結。來吧!讓我看看滅世之人的能耐!”
“好!”白然本就對于容的印象不錯,此刻更是大贊其豪情,“我尚未見過武東昇,未能會面神女姐姐,但能看到你,也算是不枉下山一場。看劍!”
沒什么廢話,兩個女強者縱身開打,寶劍交匯,鋒芒相爭,霎時間便對上百十招,因她二人之戰,這武當山水之間,彩鳳之光閃耀,冰凰之氣四散,神鳥鳴動驚天地,圣禽廝殺鎮乾坤;鳳凰相爭,風云色變,冷霧匯聚,彩虹成橋,冰凰翻飛繪水墨,彩鳳掠舞畫丹青,墨潮迭起平山岳,丹青融雪水流成。千招之后,鳳凰各退百十丈,不再短兵相接,改為勁法對攻:這一邊彩鳳放鳳翎,那一邊冰凰發冰晶,飛羽相對碰,化作漫天星。各自出手千百萬道勁法,未見誰占上風,兩個女強者再次近攻相爭,戰成一團……
在周圍旁觀的唐庚和宋天面色平靜,但心中卻頗有訝色,暗暗感嘆這白然果然強悍。
唐子榮言道:“這女子劍法之高,大概只比李寧遠稍稍遜一籌,真氣之鋒,較之顏柯青也不遑多讓,而幻化之法,能與馳彩拼個平手,再加上有韓春陽的真氣遺贈,如虎添翼,怪不得能擊敗這么多高手。”
宋嘯風說道:“此女之強不止于技法,還有對寒冰武學超凡脫俗的理解,她哪怕沒有刻意放出領域,周身范圍也有冷氣彌漫,與之相爭就會受影響,真氣遲緩,神智遲鈍,實力直接落下一個檔次。”
唐庚和宋天互看一眼,一起說道:“她幾乎就是張木竹的翻版。”那張木竹便是如白然一樣,所有方面都不是最強,但都能排在前幾,綜合實力極強,同時張木竹也有自創外放真氣之法,能供六龍和豬寶寶御敵,并抵御敵人領域,感應敵人招式,以及最駭人聽聞的吸收敵人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