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宋司景宋思睿兩人今日下值回府比往日要早上許多,宋笎在母親院里見到兩人還有些微訝。
“母親、妹妹。”兩人齊齊喚了人,這才坐到旁邊的凳子上。
便是司馬霜都發現了,疑惑看向他倆出聲“今日怎這般早”
宋思睿情緒不大對,氣鼓鼓的環胸沒出聲。
宋司景見母親看著自己,想了想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只是面色也是愈發不好看了起來。
“母親,自我們的調令出來后便一直等著,寺尹與我們說可能會調出京去,出京也無事,往后還能再調回來。只方才,寺尹叫我與阿弟自明日起便不用再去當值,旁的話卻未說,我們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聽他將事情說清楚了,還不及兩人開口,那邊的宋思睿便將面前的茶水一口飲盡了,杯子砸落桌面發出砰的一聲。
氣憤道“皇上還沒個準話呢,他著急忙慌的將我們二人趕出去作甚”
三人對視一眼,宋思睿明顯是被氣昏了頭。
他說的不錯,兩人調任去哪都還未明了,寺尹自是不會提前讓人回去,這之中定是有什么風聲,又或者是皇上的意思。
三人想到了一塊,只是宣帝這般做又是為何
皇上現在定是還沒有打算撕破了臉面,如何也不會提前鬧得不好看才對,那這其中就叫人難以捉摸了。
宋笎看向司馬霜,遲疑著道“母親,你說,會不會是給個警醒”
蕭國公如今勢頭漸盛,皇上一力扶持著,要想將他們兩家取而代之。
若是按照宣帝穩妥的行事,定是不會這般快,可問題便在,他們府上近來不僅鋪子動靜大,還與戰王府上來往頻繁。
宣帝,這是暗暗告誡。
司馬霜看過來,眼中的意思一樣。
宋司景原還不知她們在說什么,稍稍沉思也差不多猜到了幾分,遂出聲道“這幾日我與阿弟便留在府上。”
“嗯”宋思睿氣鼓鼓的望過來,眼中茫然。
“沒什么,你吃你的。”司馬霜將糕點碟子推了過去,面上辨不清喜怒。
既是警告,他們這邊不作任何態度便好,過些時日想必調任的圣旨便會到府上來。只是這期間京中的猜忌怕是少不得,只要一日不來圣旨,旁人便會審時度勢。
宋笎見廳內沉寂,不由出聲寬慰“可莫要自己嚇自己了,咱們府上這些年為大雍做了多少旁人知曉,皇上還不能動相府。”
是不能,不是不敢。
利弊權衡,總該做的冠冕堂皇才好。
司馬霜眼中寒意乍現,站起身往書房走去,出聲道“我去找老爺商討,你們且都回自己院里去。”
宋笎站起身福禮,這才帶著丹砂往匯熙苑回,臨出德馨苑的院門時,與兩位兄長寬慰道“哥哥當這幾日忙里偷閑,還是別人管不著的。”
聞言宋思睿眼眸一亮,看向她道“我怎么沒想到,這樣一想還是我賺了。”
宋司景無奈輕笑“今日去煜表兄府上了”
“嗯,去瞧了酸棗,酸棗被喂的圓滾滾的。”宋笎稍稍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