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帶上,屋子里安靜了,過了一會兒管事才開口道“老爺,探子遞了消息來,二皇子方才離了府,可要現在派人去府上搜查一番”
楊太傅頷首“可打聽清楚了其中不會有詐”
管事知老爺是個什么脾性,臉色微變接著諂笑道“老爺,錯不了,是往京外去的。”
既然這樣,楊太傅站起身,正色道“前日皇上說去王爺府上搜查一番,京中卻無動靜,那臣便替皇上代勞了,也好給臣子們一個交代。”
管事知主子是何意思,笑道“師爺您不愧為天子恩師,為君分憂,只是主子是否上諫一封,也好更名正言順才是。”
是這個理。
楊太傅闊步走到書案后,執筆速速寫了一封折子,遞給管事道“送去宮中。”
說罷便快步朝外走去,腳步生風,這是要先斬后奏了。
端王府外忽然被包圍起來,府上的管事焦急不已,不時用袖子擦一擦額上冒出來的冷汗。
主子才剛離府不久,這些人明顯就是趁著王爺不在來鬧事的,只是他不過是一個管家,如今面前站著的都是帶著刀的禁軍,更是奉皇上口諭來的,他如何攔得。
蕭寶意也才剛得到消息,由嬤嬤扶著急急忙忙從后院趕來,見到站在庭院內的楊太傅與禁軍首領,嬌喝道“大膽,竟敢私闖王爺府邸,誰給你們的膽子”
楊太傅站立如松,并未因此矮了一頭,甚是不屑的撇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禁軍首領不好失了規矩,拱手一禮,笑著緩和氣氛道“臣見過端王妃,前日皇上在德政殿便吩咐了來王府搜查,只是臣一直不得空。今日正好又不湊巧,王爺出了府去,倒叫王妃以為咱們撞了忌諱。”
楊太傅滿意他這番回答,接著道“還請端王妃不要干涉朝政之事。”
蕭寶意還欲再說,身后的嬤嬤拉住了她,焦急的朝著她使了個眼色,接著兩人便站在了一邊沒了動作。
見王妃都不阻攔了,管事自是沒有推三阻四的道理,將人帶著往王妃院里而去。
“當日鬧鬼就是王妃院里的兩個丫頭咋咋乎乎,其中一個沒在府上做活了,另一個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她可以作證,府上干干凈凈的,并不像外面傳的那樣有鬼。”
管事邊帶人往后宅走去,一路上邊將當日夜里的事一一說明。
“哦那個不在府上做活的去了哪”楊太傅似是隨意問了這么一句。
管事頭上的冷汗又冒了出來,打著哈哈道“這奴才哪知府上的奴才那般多,若是離了府的奴才都記著他們的去處,那我這記性可記不來。”
楊太傅嗯了一聲,不知聽沒聽進去他這番話。
管事沒敢再說,多說多錯,若是因著自己露了主子什么馬腳,那他一家子的性命便交代在這了。
芳若軒雅致僻靜,院里也收拾得極為整潔,甚至還開著好些漂亮的菊花,旁邊的竹子節節攀升,其中還不止一個品種,叫進院里來的人不由心情平和舒暢。
不止楊太傅驚訝,連著一邊的禁軍首領也不禁贊嘆道“這菊花倒是比別的院里開得久些。”
管事笑著沒搭腔,招呼著他們往竹林里的亭子里坐“兩位大人隨奴才去亭中一坐,那邊已備好了茶點,奴才去傳另一個丫頭來給大人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