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孫一丘叫了一聲,原來是折斷的香頭燙到了手背,痛得他立刻撒手,還沒插穩三支香也就全倒了。
李冬冬趕忙查看孫一丘的手,胡云則是眉頭微微一皺,伸手將倒下的三支香扶了起來,并且手上微微一扇,那支斷了的香也重新燃起。
但胡云心中已經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回頭看了看文圣像,隨后一只手在袖中掐算一番。
不好他們有危險
胡云根據那三炷香起卦,一掐算就是大兇。
“你們該干嘛干嘛,我有急事,要立刻離開了。”
“哎,什么事啊”
孫一丘還沒來得及多問,留下這句話的胡云已經走出老遠,很快消失在其他香客的來往之中。
一出了文圣廟,胡云腳下生風,身形在周圍人眼中越來越不顯眼,直至被完全忽略,隨后他踩風而起,直接御風飛出了寧安縣。
算算方向再算算時間,那書生和老夫婦早已經坐上了船,并且順流走了挺遠的路了,那危機模模糊糊竟算不真切,不知道是怎樣的危險,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胡云腳下狂風大起,速度越來越快,那股隱隱約約的危機感也在變強,靈覺之中仿佛聽到了驚呼和慘叫聲。
寧安縣天牛坊外的街道上,孫氏面攤正準備收攤,孫一丘和孫父正在一起收拾桌凳。
正在這時候,兩個一身勁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兩人體格健碩面目兇悍,并且都帶著刀,一個有絡腮胡且臉上還有刀痕的男子還沒到攤位上就喊道。
“店家,兩碗面,兩份雜碎兩碗鹵肉,速速做來”
兩人橫刀立馬地坐下,孫家父子相互看了看后,孫父硬著頭皮道。
“客官,本店剩下的材料未必狗做一份了,要不客官去別處尋點吃食吧,那邊客棧還”
“嗯”
那絡腮胡冷眼看了孫父一眼,他邊上的同伴也站了起來。
“本來也只是聽說這好吃,既如此,大哥我們便去別處吧。”
絡腮胡點了點頭站起來,只是見到孫一丘如釋重負的樣子,忽然走到了櫥車那邊看了一眼,隨即臉色大怒,櫥車的格子抽屜那還有兩個格子塞著白面,就算他不懂做買賣的事,也一眼就能明白那分明就是兩份面的材料。
“竟敢騙我”
絡腮胡怒聲之間拔刀出鞘,揮刀一斬,隔壁的一張桌子瞬間被分割兩半,“咣當”一下分兩邊倒在地面,把孫家父子嚇得夠嗆。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這是我孫家的規矩,都要留一份”
“哼哼哼,還敢戲弄我”
絡腮胡手腕一轉,刀鋒扭動間,孫父只覺得眼睛被刀光晃了晃,隨后臉頰微微一涼,左鬢處的頭發貼著頭皮齊根而斷,飄落到了地上。
孫父微微顫抖著摸了摸臉頰,武者煞氣已經籠罩了父子兩,帶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這是死亡的威脅。
“錢我不少你,這面你做是不做”
絡腮胡看著孫氏父子,他的同伴本來想要勸勸,但此刻也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去了。
孫父把孫一丘拉到身后,咬了咬牙賠笑著說。
“客,客官稍等,我們馬上就做一丘,你先回家。”
“爹”
“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