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盡力!”
等丫鬟一走,老夫子才重新看向幼童,露出一張自覺慈祥的笑臉。
“小公子可知今年是何生肖啊?”
“當然是蛇年啊!”
“嗯,那小公子如今三歲,是屬什么的呢?”
“屬兔啊!”
“好,那如果……”
“停停停……”
魏元生揮舞著小手。
“問東問西,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的,還敢來教我?”
老夫子被噎了一下。
“小公子聰慧非常,乃老夫平生僅見,這些年我德勝府文曲星光普照啊。”
“我才滿月的時候就喝過和著奶水的仙果汁液,當然厲害了。”
這種話老夫子自然聽過笑笑。
“呵呵,小公子說笑了。”
“看,說是童言無忌,三歲小孩的話你就不信。”
但爹爹孩子還是怕的,幼童只能忍著枯燥無聊嘗試著讀書學習了。
老夫子撫著須從桌上拿起一本《群鳥論—童生答曰》,尹兆先的大作已經在德勝府傳開了,第一冊的精妙在于趣味性和通俗性,特別是新編版的內容比之前更加朗朗上口,很適合啟蒙。
剛剛試過了小公子的理解能力,老夫子相信自己念給他聽應該能懂。
當晚,魏無畏回來之后先是詢問了這名李姓老夫子教學情況,毫無意外的聽到了對方口中對兒子的聰慧贊不絕口。
隨后又單獨詢問魏元生。
正妻的臥房里油燈前,魏元生坐在床榻上母親的懷里,魏無畏坐在旁側太師椅上,這是魏無畏第一次和自己兒子交底。
“元生,你今日表現得還算不錯,知道為什么為父這么早讓你讀書識字嗎?”
魏元生抱著自己最喜歡的布虎頭張口回答。
“我聰明唄!”
“你個小子…你聰明當然是先決條件,還因為五歲前,爹就會帶著你去一個地方,在那之前你能認字讀書那是再好不過了。”
“五歲?”
魏元生掰著手指頭算算,那不就是明年年末?
“老爺…元生還這么小……”
魏夫人有些不舍,不過話沒說完就被魏無畏喝止。
“婦人之仁,這事關系到元生未來,也關系到魏家未來,說句千載難逢都不為過。”
說到這,魏無畏站起來,走到床榻前,蹲下臃腫的身子,很認證的盯著自己兒子緩緩開口。
“爹今晚第一次和你說咱魏家的秘密,你雖小,但爹知道你懂分寸,這事可不能如白日般口無遮攔的亂說,至少這一兩年不行,傳了出去我魏家福禍難料,懂了嗎?”
魏元生有些怕,蹭著自己娘親,奶聲奶氣回答。
“懂了……”
魏無畏點點頭,這才瞇著眼回憶著開口。
“我魏家有塊寶玉,此前隨著一個典故代代相傳,多年來族中人并不當真,可后來出了點變故……這事得從寧安縣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