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覺得可能前幾天我的信才到了稽州那被先生看到。”
那大嗓門漢子看了看左右,忍不住插嘴道。
“這么遠的路計先生一下就到了這?那豈不是飛過來的!”
“咳咳…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得!”
杜衡咳嗽一聲神神秘秘的回答,邊上的人也都是恍然大悟,結合前幾天的經歷,也就更清楚了某種猜測。
只可惜當晚杜衡雖然說了很多,但就是不透露計先生住哪之類的問題,旁人也不好多問。
。。。
作為被議論的對象,計緣則沒那么想法,準備處理好這邪修師徒,然后一門心思的去細細體會之前斗法所得的感悟。
計緣肩上這根魚竿其實也沒什么神異之處,只是以他的性格比較喜歡用自己用慣了的老物件。
所以在之前又做了一根魚竿后,終于還是在上頭寫了幾個字用了點手段,讓魚竿魚線能有點粗淺的變化,比如魚竿可以團成如同一團毛線一樣收在袖中。
而借口不方便攜帶,讓老龜在春沐江邊看著魚竿則純粹是只是為了讓老龜侯在那邊而已。
此刻計緣挑著這兩個邪修路數的人,當然不可能回寧安縣,他還怕污了自己家的地頭呢,對付這兩位,還是得交給專業人士,或者說專業鬼神。
金州地廣人稀,諸多縣區沒有像樣的城隍廟不說,便是一些府城的城隍道行肯定也沒有大貞腹地的深,且計緣與他們也不熟,這么挑人過去難免有興師問罪的嫌疑,還得有個解除尷尬的過程,有些麻煩。
計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春惠府的陰司,畢竟之前陰沉木傳神的信息中有過一段蛇妖的審訊經歷,計緣對他們的專業能力還是比較認可的。
所以走出庭水縣之后,計緣直接躍起升空,駕云的同時御風排開周圍氣流和風雪,給自己暫時創造一個無風的環境。
計緣看看手中的燒雞和酒壺,也確實好幾天沒吃沒喝了。
右手拖著的盤子上,原本已經徹底冷卻的燒雞泛起炙烤之色,幾個呼吸之后又重新熱氣騰騰,香味也撲鼻而來。
“不錯不錯,加熱的手藝還行,沒焦了。”
在計緣于云頭邊吃燒雞喝刀燒邊趕路之時,有關于之前在廷秋山中發生的斗法爭斗之事也有有心人將之往外傳播,一定程度上相當于佐證了當初那真魔在外傳大貞內部其實已經是臥虎藏龍之勢的傳言。
。。。
第二天日落后,春惠府城隍廟外早已夜深人靜,在這除了更夫和巡差外不會有什么人走動的夜色中,有一個白衫先生一根彎曲弧度夸張的竹竿挑著兩人正在接近城隍廟,正是才從金州趕回計緣。
在走到城隍廟前某個距離的時候,計緣身運法力轉化陰陽,跨過陰世陽間的某個界線,眼前便出現了鬼門關的景象。
看到這么一個白衫人挑著兩個人過來,鬼門關口的幾名陰差當今上前喝問。
“來者何人,闖入春惠府陰司地界所為何事?”
來的肯定不是鬼,這一點作為陰差可以從腳步觸地的沉重和來人身上的火氣看出來,但顯然也不是凡人。
為省去一些麻煩,計緣直接拿出了之前回了寧安后重新從胡云那取回的那塊陰沉木牌,伸手遞給陰差。
“此乃春惠府城隍大人的木牌,勞煩通報一聲,就說計緣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