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趕路,計緣也一邊向巴子了解匪徒的寨子怎么個規模,里頭一共有多少人等基本情況。
按照目前留存的氣息看,似乎那些傷匪都是死于同一個邪物之口,并且看著有些像是類似僵尸的東西。
這玩意非常渴血,連同人渾身精氣一起吸干,死者身中無血無氣,自然也不可能造成尸變,但這渴血程度也太過了,想要獨自將數百人的山寨吸干?
。。。
矮南山上有座南王寨,當初幾個土匪起南王寨這個名字,算是囂張到在這曠闊的南元道稱土王的意思。
他們也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如今手下一共有悍匪四五百人,有不少甚至是軍中逃兵,就是匪寨中的二當家,曾經也是一名軍官。
寨子所在的矮南山雖然有個矮字,但道路卻異常崎嶇,山寨建造在一片巖石山崗上,周圍地勢險峻,進山道又窄又長,算得上易守難攻。
之前襲擊十幾個武者的一眾匪徒,正是南王寨中的悍匪。
大半個時辰前,這些又疲又乏的匪徒才回到這里,不少人匆匆填飽了肚子,就在自己的屋棚內睡去。
在計緣拎著巴子趕路的時候,南王寨的一件堂屋內,與外頭一群兄弟們早早睡下不同,這里寨子內的六位當家和一些小頭目正聚在這里大吃大喝。
羊肉和燉菜,烤餅子和濁酒,一群人吃喝得不亦樂乎,口中也喧鬧呼喝個不停。
“哎!要是把那幾個婆娘擄來,今晚上可就享受了,真他娘的晦氣,撞了邪祟!”
聽到三當家在那抱怨,坐在上首的大當家也不由問了一聲。
“老三,你們到底撞到是什么邪祟?”
邊上的一起去的五當家喝了一口酒趕著回應道。
“大哥,你是沒看到,之前三哥叫我和二哥過去,我們都檢查了那些兄弟的尸體,一個個都被咬了脖子,其中有兩個印子特別深,直接穿了那些慘死弟兄的脖頸血脈。”
“沒錯,而且這些人死得都悄無聲息,看得令人不寒而栗,我還查過一些尸體,尸身上面都有抓痕,其中一些人身邊的地面也有掙扎的足跡,總之是被力氣很大的東西按在地上,生生啃死的。”
三當家說到這補充一句。
“尸體上的血都流干了,是被吸干了血而死的。”
“嘶……”
不少沒有參與這次截殺的頭目都聽得吸了一口涼氣,覺著相當邪門。
“所以我們就撤了,留下那群江湖人在那,美人和金銀雖好,也得有命享用才是!”
大當家端起酒碗,和幾個兄弟碰一碰。
“說得不錯,來來來,喝!”
“喝喝!”“對,喝酒喝酒!”
……
熱烈的交談中,一名小頭目喝多了尿急,出門尿尿。
外頭依然下著雨,打開廳堂門出去,被冷風一吹,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這大雨天也不方便走太遠,于是他就繞開寨堂的正門,沿著檐口走到后側,然后解開褲子方便起來。
一陣放水過后,身子猛然冷戰幾下,算是方便完畢。
“呼……三月天還是涼啊。”
這時候有閃電伴隨著雷聲轟鳴而亮起。
“轟隆隆……”
短暫照亮山寨的電光,讓這名正在綁褲袋的小頭目猛然看到遠處一個棚子外,有人抓著另外一人在那。
那給被抓的人雙腳離地渾身抽搐,看著讓人瘆得慌。
‘那邊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