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燕飛這么說,計緣當然很有興趣,既然是這衛家代代相傳,多少也應該有些原因,未必不可能是真的天箓書。
“那衛家所在你可認識?”
燕飛就等著計緣問這一句話呢。
“燕某知道大概位置,具體在哪等到了那自能打聽清楚,而且我燕飛在祖越國的中湖道還是叫得上名號的,請求衛家借書一觀不是難事!”
燕飛心中稍稍放松一下,這樣至少能幫上計先生的一點忙。
“好,既如此,吃完我們便動身去中湖道。”
。。。
祖越國國土面積只有大貞一半多一些,國內劃分為九道,除了稱呼上有所不同,其他和州府制度差別不大。
南道縣處于南元道和朝路道交界,而中湖道則就在京路道以北。
常人要去中湖道,靠一雙腿是不合適的,不過計緣三人都不算什么普通人,計緣和牛霸天自不必說,就是燕飛以往趕路也很少騎馬,若非極佳的千里馬,以他這等武功的武者,還是輕功來得更實在。
時至當年的四月初,兩人一妖一起花了二十天左右的時間走出了朝路道,跨入了中湖道的地界。
在三人行進期間,遇上過攔路劫匪,也撞見過悍匪行兇,住過黑店,宿過荒村,荒郊野外過夜更是家常便飯。
也難怪燕飛來祖越國磨劍,至少從這段時間的情況看,說句亂象叢生毫不為過,就連神道也是非常萎靡。
這過程中也是計緣和牛霸天相互加深了解的過程,這老牛確實曾經是一頭耕牛。
耕牛往往是一家人最重要的家產,是寶貝疙瘩,他一直被悉心照料,老牛成精之后一直在同一戶人家為他們耕種三代,最后那家人將這頭老牛賣給了別人,所以老牛便在半月后掙脫牛繩撞開牛欄離去,入了深山老林自己修行。
正是因此,老牛算是深受人世熏陶,和一般山野妖怪有本質不同。
當然這事老牛私下里只和計緣說,他雖然和燕飛稱兄道弟,但這種修行上的事很少同對方講,除非燕飛真的很想知道連連問起。
而牛霸天心中也確信計緣就是那種道妙真修,且真的對妖并無多少偏見,老牛靈臺還算清明,這是一種玄妙的感受,往往無法明言卻也往往最為靈驗。
這一天夜里,天上月明星稀,地面能見度極佳,三人點了篝火,坐在一處樹林邊休息。
牛霸天看看計緣依舊在翻書,終于有些忍不住了,悄悄湊近他身邊,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計緣就先說話了。
“有事?”
牛霸天搓了搓手,臉上露出憨厚笑容。
“呃呵呵……計先生,您說有辦法能去除老牛我后頸的邪法,這個……”
計緣心中笑了面上卻神情淡漠,抬起頭看看這牛妖。
“怎么?不怕我趁機對你不利?”
“哎呦,看您說的,先生您要對我不利,還需要等那時候?現在您就制不住我?這老牛可不信,我也是定了決心了,求先生幫我!”
計緣點了點頭,想了想后問道。
“幫你解除邪法可以,那你如何回報我呢?”
“啊?”
老牛呆了一下,他從沒想過這問題,計先生之前也從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