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貫她很樂意出,可是因為那主人姓馬。
牙人臉色很是震驚,這人是有準備的。
蘇婉淡然道“不回答,是心虛了,實話告訴你,我今天真的要買下來。”
“哦,真的么”牙人有些疑惑,但見這少女穿衣從打扮上看就是一富貴人家,不敢怠慢,一一回答。
“這五十貫的定價實在是太貴了,如果你能降個價,我今天立馬就把酒樓買下來,而且還是現錢。”
“可是這”牙人露出一副難為的表情,瞇著倒三角的細眼轉了圈兒,便立馬明白了,身子也挺闊了不少,“這位小娘子,你看價錢方面,是不是還是堅持原來的價兒,五十貫,我這酒樓幫馬家代賣的,馬家那兒,可不好說啊。”
“哪個馬家,可是與當朝丁相公走的很近的馬德夫么”蘇婉與臨安牙人經常打交道,早就摸透了門道,而臨安馬家,最風光的也就是與丁大全走的很近的禮部侍郎馬天驥了,這馬天驥可不是什么好鳥。
那牙人一臉緊張,他沒想到這女子一聽馬家便是一副不屑的樣子,“小娘子這話說不得啊,這禮部侍郎小的可得罪不起。”
“這你總該認識吧。”蘇婉亮出身份,拿出一塊宮牌,那宮牌正是升國公主趙寶兒給她的,她每日都帶在身上,沒想到正好可以拿出來嚇唬嚇唬牙人。
那牙人見多識廣,什么等級的人,擁有什么樣的腰牌,所以腰牌的花紋都是不一樣,材質也不相同,更何況蘇婉拿著的那塊腰牌有上金絲鑲嵌其上,牙人一瞧,便知那是出入大內的通行腰牌,是一塊宮牌,只有與大內密切相關之人才能拿到,現在他才知道為什么這個小娘子敢直言禮部侍郎的名諱了。
牙人不敢降價了,“既然是貴人,那四十五貫吧。”
蘇婉立馬道“一口價,四十貫我要了。”
“這”牙人沒想到這小娘子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閻王啊,直接把價格壓到了底價。
蘇婉見牙人猶豫,給了趙誦一個眼色,趙誦會意,轉身出門。
再不出手的話,我真的混不下去,更何況那馬侍郎認識丁相爺,不缺錢,但他就缺錢了,于是牙人狠了很心,跺了跺腳。
“等等,姑奶奶,我包某人怕了你了,四十貫就四十貫,但必須現結。”
“好。”蘇婉一臉得意地看了看趙誦,好似耀武揚威一般。
趙誦則沒反應,五十貫錢很便宜,為什么三個月都沒賣出去,又在鬧市口附近,換了其他人,肯定是不敢買下來,但換了蘇婉就不一樣了,不過他也不知道蘇婉早就關注這家酒樓了,更甚至在背后還使了黑手。
趙誦忍不住稱贊,“沒想到婉兒一出手,一個回合就擒住了敵將。”
“那是,小女子自忖做生意還是有些道行的”
不多時,蘇家下人便抬了木箱過來,牙人清點完畢后,便將一張酒樓的契交給蘇婉,蘇婉則給了趙誦。
“這”趙誦看著蘇婉遞來的產契,有些疑惑,“你給我做什么”
蘇婉道“不過是一家酒樓罷了,這家酒樓是你的了,算你的一份工錢,至于酒樓,全權拜托你了大掌柜,希望你能賺不少。”
趙誦默然,既然說是工錢,也就收下了。
大掌柜,也就是后世總經理一類的稱呼了。
此刻他內心有些小激動。
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這不過是一家酒樓罷了,趙誦還是第一次打理一家酒樓。
河邊,趙平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正好迎上了趙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