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家具全部搬入店內,趙誦正指揮下人們搬運起來。
趙誦給酒樓分了不同的包廂,每個包廂內的風格不一樣,各個包廂內的家具風格也都不同。
當初要把酒樓分割成不同的包廂,就有人不理解,而且請來的工匠和泥瓦匠,也是一頭霧水,對那紙上的構圖也是不解,趙誦只能每天都來酒樓親自監工,指導這些細節。
至于那些風格,下人們也不好說,他們一輩子都待在臨安城里,能耐大點兒的,也都是附近幾個州縣轉悠,自然沒有見過,更沒有瞧過,只是私下里品頭論足一番,當著趙誦的面不敢多說。
但是趙平直言,趙誦沒有多說,趙平覺得光是裝修這塊兒,就花了不少,趙平也出了一部分,眼下還是半成品,在沒看到成品前,就怕達官貴人們都接受不了這種格調。
至于蘇婉,也是奇怪趙誦的設想,她雖然比下人們見多識廣,但也沒見過這些,特別是趙誦吩咐下人準備的一些物件兒,但她話已經潑出去了,一切都按照趙誦說的來。
今日當這些不同風格的家具擺在包廂內,再擺上一些掛件兒、裝飾物以及一些盆栽過后,那些下人們以及趙平、蘇婉等人也都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趙誦的設計居然如此巧妙。
那些景兒與物件兒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都說說看,我果然沒說錯吧”
蘇婉便取笑他,“誦哥兒是在往臉上貼金了。”
“呃這比喻不恰當。”
“呃誦哥兒是怪才”蘇婉找不出其他詞語形容趙誦了。
過了兩三日,后廚改造完畢,整個照搬過來,參考了后世。
此時廚房內站著剛招的三個廚子,這三個廚子胸前圍著一塊白色麻布圍裙,頭上戴著一頂黑色廚師帽。
趙誦原本堅持用白色的,可蘇婉說白色的帽子看起來瘆得慌,就跟那辦喪事的一樣,趙誦這才覺得,若再戴一頂白帽子,這些廚師定然是不肯戴的,誰希望披麻戴孝呢
趙誦直接用改造過的東坡巾做廚師帽了。
三個廚師分別會做不同口味的菜肴,趙誦與蘇婉也品嘗過了,那三人便被正式錄用,只是小小的給了三人一些建議,接著又看了他們的刀工。
三人拿起菜刀,各自拿了一個蘿卜,飛快地削了起來,不一會兒,便雕刻好了三朵花。
三人的刀工很好,趙誦很滿意。
趙誦只是添了些技巧進去,比如這切絲兒、雕花、搭配等菜肴的設計,他親自拿起菜刀,以前曾在某美食節目上看來的技藝,親自教授給三人。
三人學的很快,甚至比趙誦教給他們的還要好。
趙誦笑笑,看樣子他是多慮了。
蘇婉這個時候來了后廚,后廚她逛過很多次,但眼下這里看上去就規整、干凈多了,很多擺設臺面都是整潔如初,甚至墻面是被白色的石灰涂抹的,在墻面上還留有不少的折彎的釘子,鉤子上琳瑯滿目地掛著炊具、鐵勺、道具、剪子
還有一層一層砌筑起來的柜子,柜子內放著不同的工具。
前幾日還嘲笑趙誦畫的圖紙,今日一見,眼睛都始終離不開半步了。
她低頭一看,甚至于地上都開出溝來,溝上鋪上一層青磚,有幾塊青磚上還鉆了好幾個小洞,趙誦說是便于排水,不至于讓后廚變得濕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