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安安之后,蘇潛略有深思,“沒想到唐安安懷了狗皇帝的龍種,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化不少了。”
“岳丈,我們該給唐安安安排些人在她身邊了,并且要保證她的安全。”
蘇潛知道趙誦要做什么,卻明知故問,“明朗這是要”
“送上門來的,計劃總要周全些才好。”趙誦說完嘴角出現一抹察覺不到的笑容,然后看了看袖口的兩件玉佩飾件兒,再加上唐安安身上隨身佩著的玉佩,一共是三塊了。
這時候李懷恩已經回來了,“少主放心,余杭縣那邊已經安置妥當了。”
蔡子義回了宮之后,就去了御藥院當值,此時他正在熬藥,他朝袖口里面看了看,袖子里面有一包藥,這少主給他的,毒性并不強,但卻可以讓人麻痹,而且人在吃了藥之后就會失去意識,足足昏睡兩三天。
不知道毒性的太醫還以為是中了毒。
“子義啊,藥好了沒有”說話的是一個內侍,叫黃蠻兒他也是在御藥院當值的,現在過來是要將藥端給忠王趙禥的,本來嘗忠王趙禥的藥是黃蠻兒的內務,可是他卻把這項嘗藥的“殊榮”交給了蔡子義。
“好了,黃大哥。”蔡子義縮回了手,那包藥就一直在袖子里沒有掉出來。
蔡子義用銀制的藥匙從藥碗中舀了一小匙,他皺著眉頭,抿著嘴巴嘗了一口。
這藥真苦,還好是補藥沒有放過毒的。
嘗完一口之后,蔡子義就將藥碗放回了小案上。
黃蠻兒笑了笑,笑容很是猥瑣。
蔡子義瞥了黃蠻兒一眼,黃蠻兒比自己還大五歲,身材很是魁梧,卻是一臉橫肉,長著一張鞋拔子臉,臉上還有些麻子,據說是得了天花之后留下來的,怎么看都是一臉奸相。
蔡子義然后抬起頭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因為黃蠻兒平日里經常欺負他。
上一次御藥院丟了一支高麗的野山參,那黃蠻兒非要污蔑是自己偷的,還伙同其他內侍一起向高內侍官誣告。
百口莫辯、難辭其咎,蔡子義不得不擔下罪責,被御藥院的高內侍足足打了四十個板子,屁股都被打開花了,后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好。
蔡子義現在想來還有些心有余悸,之后也不主動招惹黃蠻兒了,不過平日里還是被黃蠻兒繼續欺負,這事他都忍了。
他來宮里都是因為少主的大業。
不過如今這黃蠻兒的命算是走到頭了,誰讓他惹了自己呢,他正好有機會除掉黃蠻兒。
黃蠻兒并不知道蔡子義在想什么,他冷笑起來道“子義啊,你昨天出宮帶了燒餅來了么”
“帶了。”蔡子義想起來,很是痛快的從胸口掏出一塊燒餅來,然后遞給黃蠻兒。
“喲,今天手腳勤快啊”黃蠻兒戲謔地笑著,一臉橫肉肆無忌憚的在抖動,“這燒餅沒有毒吧,要不你先嘗一口,我怕被你害死。”
蔡子義咬下了一口,在黃蠻兒看來很是服服帖帖、乖巧可愛,他就放心來。
“黃大哥,你看這餅小的已經嘗了。”說完蔡子義就把燒餅遞給黃蠻兒。
黃蠻兒笑的十分開心,他沒有伸手去接,勾起嘴唇笑著道“果然是一條有意思的小狼狗,以前怎么沒覺得你這么乖巧懂事呢,這燒餅你就自己吃吧,我先去送藥了。”黃蠻兒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蔡子義,然后才不舍的移開去。
蔡子義見黃蠻兒要走,立馬又道“黃大哥,我房間里的桌子上有一些錢,是上次發了月錢省下來的,是孝敬給你的,要不我給你去拿來。”
“不用了,我自個兒去拿。”黃蠻兒一聽有錢,直接就去了蔡子義的房間,還管蔡子義是否帶路。
見黃蠻兒去了房間,蔡子義立馬從袖口掏出那包藥,然后快速倒入藥碗內,倒完后用藥匙搗了搗。
等黃蠻兒出來后,他笑哈哈地拿著一串錢,上看下看,左右掂量著道“瞧這分量,這里有一貫了罷,沒想到你這小子夠意思啊,日后只要好好服侍我,保證你吃香喝辣的,在這宮里平平安安的。”
“是是”蔡子義諂笑的點點頭,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一抹狠厲譏笑。
黃蠻兒將銅錢直接放入袖口中,他看也沒看,哈哈笑著,端著藥碗,邁著大步子出了御藥院,先回了自個兒房間,再往忠王趙禥所在的宮殿而去。
蔡子義惡狠狠地瞪著黃蠻兒離去的背影,直接將一張燒餅全部都吃掉了,吃完之后還惡狠狠地在心內說道“在這宮里,不是看誰的拳頭硬,而是看誰的心最硬、最狠,心狠手辣才最重要。黃蠻兒你的死期不遠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