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義很是委屈的一副樣子,眼淚奪眶而出,戰戰兢兢,抖抖索索道“官家,這黃內侍是想掐死小的,小的雖然與黃內侍有仇,可那是小的與黃內侍之間的恩怨,可不敢借此機會陷害忠王千歲。”
“伯厚,你怎么看”
聽皇帝問他,王應麟實際上對這黃蠻兒并沒有什么好感,每次一來,這忠王殿下就又恢復紈绔子弟的樣子,不是要祝迷藏,就是看那種少兒不宜的書籍。
任王應麟怎么教導他都教導不好,這忠王總是答非所問,經常氣得他吐血,為此他恨上了這個黃蠻兒,要不是黃蠻兒,他怎會教導不好忠王呢。
自從黃蠻兒來了之后,王應麟就有這種感覺了,為此他幾次三番都向皇帝請求辭去教導一職,可皇帝不準,王應麟就只能硬著頭皮教了。
如今忠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黃蠻兒難逃干系。
這未來的皇帝可不能親小人而遠賢臣啊,于是王應麟打算趁此機會除掉這個閹人。
“官家,這御藥院掌按驗方書,修合藥劑,以待進御及供奉禁中之用。這黃蠻兒的嫌疑最大,不過這蔡子義平日里與黃蠻兒有仇,這倒是真的,也許真如黃蠻兒所說的那樣,但也不排除是黃蠻兒下毒毒害忠王的。”
趙昀聽了王應麟說的,龍顏大怒起來,“哼,你二人各執一詞,空口無憑,總要有證據的,來人,先去二人住的地方去搜搜看。”
“是。”侍衛們立即帶人下去了。
黃蠻兒一聽,忽然就笑了起來,他看著邊上的蔡子義,此時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不過出乎黃蠻兒的意料,蔡子義很是平靜的樣子,面上絲毫都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黃蠻兒以為看錯了,可再次注意蔡子義的表情還是那樣。
蔡子義沒有多余的動作和表情,只是半彎著身體跪在地上。
王應麟看著二人的動作與神態,在他看來這黃蠻兒才是下毒害忠王的那個。
過了不久之后,侍衛急匆匆地就趕了過來,然后手里頭還拿著一個包袱過來。
趙昀看到包袱之后,就知道這是罪證了。
黃蠻兒看到這個包袱之后,眼睛立即驚詫起來,因為這個包袱是他的。
黃蠻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直到侍衛打開包袱,然后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包袱里面的東西。
里面有不堪入目的書籍,還有六貫銅錢,以及一些碎銀子,除了這些以外,包袱里面還有幾個紙包著的粉袋,打開一看是粉末,就像是一些藥粉。
趙昀立即叫寧余人等御醫過來查看這些粉袋,御醫聞了聞之后,便齊聲道“官家,這就是毒害忠王千歲的藥粉了。”
趙昀的眼睛都直了,然后問侍衛,“這包袱是從誰的房間搜出來的。”
王應麟看到這些書,以及黃蠻兒的表情的時候就知道這包袱是黃蠻兒的。
侍衛立即道“官家,是從黃蠻兒的房間里面搜出來的。”
趙昀怒道“黃蠻兒你現在有什么解釋”
“官家,小的小的,冤枉啊,這藥粉不是小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小的,是他是蔡子義這個狗賊。”
趙昀原以為黃蠻兒喜歡讀書,可翻了翻書籍之后才發現這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書籍,而且忠王那邊也搜到過。
王應麟小聲地在趙昀耳邊說了起來,“這書應該都是黃蠻兒給忠王千歲的吧。”
趙昀想起以往的時候是有這么一回事,而且還不止一次從忠王的書房見到這些書了,此時見了黃蠻兒是罪魁禍首,趙昀登時怒了起來,“好你個黃蠻兒,教主不嚴,來人啊,將他拖出去砍了。”
黃蠻兒一聽直接就暈了過去,被左右侍衛拖走了,過了一會兒,只聽到一聲慘叫聲,之后是頭顱落地的聲音。
蔡子義的身子略微抖了抖,此時他感覺后背都感覺濕透了,可他還堅持跪在地上,半彎著身子,行為恭敬,神態保持戰戰兢兢的樣子。
趙昀淡淡道“你起來吧,今后就由你侍候忠王千歲了。”
蔡子義見雙腿已軟,只好直接跪在地上連連磕起頭來,“小的謝過官家。”然后才掙扎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