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日,趙誦站在運河碼頭不遠處,見趙寶兒在蕊兒的攙扶下坐上那艘小船,過了不久之后小船消失在河面上之后,心里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身邊的李懷恩擔憂道“少主,送公主去山陰這不太好吧,要是萬一泄露了公主的蹤跡,會不會再說我擔心這公主”
“不用擔心,我這是成人之美,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你們也不用怕,現在我們該回臨安城了,要去辦更重要的事。”趙誦收回神色,進了馬車。
看到少主都沒有擔心,李懷恩知道自己擔心過頭了。
“回臨安”
臨安城外,驛站。
趙與芮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在驛站里面,身邊站著榮王府的管事周保吉。
周保吉一臉愁容立即散開,驚喜道“千歲你醒了”
趙與芮醒來后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周保吉直接道“老奴在臨安城外的瓦子發現千歲的,那時候剛好有幾個乞丐正在哄搶千歲身上的衣服,幸好老奴看到了,否則”周保吉說著就抹著眼睛哭了起來。
趙與芮聽到周保吉哭泣的聲音,立即道“別哭了,你個老奴,我還沒死呢,哭什么哭”
周保吉立即止住了哭聲,想到是自己晦氣了,于是忙端來準備好的吃食。
趙與芮就像是一條餓了很久的狼一般,直接吃了起來,也不管菜肴是不是可口,然后見到周保吉又端來一壺酒。
趙與芮看到酒后,胃里立即一股惡心上了頭,想起前幾日去馬天驥那邊,喝酒誤事才會被劫走,對周保吉道“快拿走,礙眼,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周保吉怔了怔,這千歲以往可是嗜酒如命,常與好友喝個酩酊大醉、日上三竿才慵懶起床,怎么今日就周保吉想想還是命令要緊,于是趕緊拿走了酒,吩咐下面的人端了茶水來。
茶水端了上來,趙與芮一飲而盡,心里頭很是痛快,接著問周保吉道“周管家,這幾日臨安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保吉道“前幾日宮里來人要千歲入宮見圣,之后就傳出忠王中毒的事情,再然后”
此時趙與芮就在想這果然是真的,他們沒有欺騙自己。只是自己辛辛苦苦多年侵占的私田啊,都沒了趙與芮想想就有些心痛。
周保吉看著趙與芮的表情以為是擔心忠王,就道“現在御醫已經看過了,忠王也已經好了,千歲就不必擔心了,只是官家讓您進宮面圣”
聽是面圣,趙與芮邊吃邊道“你去準備一下。”
“是。”
然后趙與芮又問道“那馬天驥現在何處”
“那馬侍郎現在府上呢,千歲這是”周保吉嗅出了異常。
趙與芮立即起身,吩咐周保吉帶一些人去,他要去馬天驥那邊討回公道。
周保吉想到他發現千歲的地方是乞丐窩,想著千歲失蹤是在去了馬天驥那邊之后,想著此事應與馬天驥有關,所以就吩咐著帶了一批惡奴前去馬府。
趙與芮則在驛站待著,現在他哪兒都不想去。想到周家兄弟、那群黑衣人,以及那個年輕人,趙與芮脖子冷颼颼地冒著冷氣,有些后怕。
再想到為了活命,他不得不要去對抗自己的皇兄,他實在是不敢想也不敢做。
然后就讓驛站的人備了車馬前去臨安城內面圣。
此時,宮里頭的王春正好來了,見到趙與芮之后,忙作揖,“千歲,雜家可是派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沒見到千歲的蹤跡,千歲您這是去了哪里可讓雜家一番好找。”
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趙與芮就不敢多提,于是只好道“那日,本王有事去了城外,就沒回城了”
“原來是這樣,那現在千歲就隨雜家去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