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歲在臺南建了不少的糧倉。這些糧倉中有不少的存糧。俗話說民以食為天,正好可以解決部分巴蜀百姓的生活。”
“臺南的土地被開墾了不少,又種了不少的水稻。”
“”聽著探臺南百姓的介紹,林杭升覺得臺南百姓生活的十分富足,光是糧食這一塊就可以解決災民問題。
在臺南視察了一二日,林杭升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
黎明初升,照亮了海平面,海平面開始被熏染。
臺南港口上,林杭升看著身后的船只已經滿載流求當地的物資。
這些物品有些通過商號運到南洋、西洋、甚至更北方的高麗國去交易,還有的則運到臨安,上交朝廷。
對于朝廷來說這可是一大筆錢,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港口上,林杭升正打算上船離開,離開前他拱手道別,“二位兄長,我們后會有期,小弟這就要起航去鹽場了。”
林放眼睛期待地看著這個同族堂弟道“一路保重。”
黃同狂放不羈,袒露著胸脯,雙手環抱在前“等下一次來這里,你一定能見到一個不一樣的臺南,咱們后會有期。”
林杭升朝他們拱手道“兩位兄長也保重,來日方長,咱們后會有期。”
林杭升上了船,依依不舍。
坐船北上一日半后,他們的船只到了布袋鹽場。
隔了好遠,林杭升見到漫長的沙灘上有不少的圍墾的鹽田,每塊鹽田上都有不少的鹽場工人在勞作。
不遠處的海灘附近還停靠許多艘海船,這些海船都是運送鹽的。
在海船的附近還有不少的工人,他們拖著一車接著一車的白鹽在往船只上裝運上去,汗水濕透了他們的全身。
自古以來,鹽都是國家經濟的命脈。朝廷實行鹽鐵專營,就是為了國家經濟的穩定。
忽然林杭升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正是這次巴蜀的一批移民,他們中的一部分被安置在布袋鹽場。
一個青年男子朝著林杭升拱手“下官見過林欽差。”
男子據說是川中某個縣的縣令,名叫蒲少佑,川中那個縣被韃子占領之后,為了保全百姓,他帶百姓南下逃荒,然后就遇到了商號的人。
林杭升問蒲少佑,“這是在學曬鹽么”
蒲少佑臉色平靜道“是的。”
順著蒲少佑的眼睛,此刻他們中的精壯男人都在海邊,然后看著一群曬鹽的鹽民,這些鹽民來自東南沿海,大多數來自兩浙路、福建路和廣州路,家里人世世代代都是曬鹽為生。
林杭升問蒲少佑道“那些百姓學會了么,我聽說他們中有大部分都熟悉井鹽的制作,這海鹽對他們來說如何,可有困難”
林杭升清楚,從戰國末年至今,川中百姓接觸到的就是井鹽。
從鑿井、汲鹵、輸鹵到煎鹽,百姓之間分工很細,工序繁難,工程費用和設備投資頗多。而且百姓每開一井,一般需要一二年至四五年,最多的需十余年乃至數十年,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十分不適合。
他們這輩子從未去過海邊,也沒見過海邊的百姓曬鹽方式。
此時看到巴蜀來的百姓們正拿著工具在灘涂上堆起田壟來,蒲少佑道“還行,不過是換了另外一種方法而已,而實際上井鹽要比海鹽還要復雜,而且井鹽可是要打井的。”
蒲少佑所說的打井,就是卓筒井,一種小口深井。而且對于操作工藝來說十分嚴格,還要保證井壁不會坍塌。
蒲少佑道“但是對海鹽來說就更加簡單了,老百姓一看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