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吃草了
這女人怎么回事,大晚上不好好在病房待著,又來找平衡的嗎
草
宴衡干脆把腦袋埋進了土里,眼不見為凈。
隱約間,他聽見護工的聲音“這狗看起來怪可憐的,江小姐,要不要送它去醫院”
宴衡耳朵立刻豎了起來,送他去醫院能夠治療倒是好事,可去了醫院短段時間內他就沒辦法見到明珠了。
不對,江晚熒有這么好心
他曾親眼看見江晚熒瘋狂的叫喊著“為什么殘疾的是我不是你們”這種惡毒的話,她詛咒著身邊的每一人都去死,自己不好了便見不得別人好,心思何其歹毒,她可能巴不得這世上多幾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殘廢。
可就是他看不上的江晚熒,坐著輪椅出現在了他面前,用那張丑陋的嘴臉看著他,拉鋸一樣的聲音刮痛了他的耳膜“嗯。”
宴衡的狗嘴上還掛著草葉,趴在地上的他只能仰望她,豆豆似的狗眼震驚的眨了眨,可惜天色昏暗,帽檐寬大,他看不清她眼底此刻有著怎樣的神色,只是聲音里聽不出幾絲同情和溫柔。
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真的愿意救他
雖然他滿心都是不可置信,但他確實被送到了醫院,接受了治療,洗去了一身臟污,還吃到了純正的狗糧
草竟然說他腸胃不好,不給他開罐頭,只給喂狗糧
雖然狗糧的味道沒好到哪里去,但也好過吃草,也就他是狗,要是人的話,不知道會吃出什么毛病來。
他終于睡了變狗以來的第一個好覺,因為江晚熒有錢,他受到的待遇都是最好的,江晚熒還給他買了個毛茸茸的狗窩,躺在上面軟綿綿的,唯一不好的,是他宴衡竟然要被關在鐵籠子里
這樣的恥辱他是真的忍不了了,汪汪叫了起來,可那大大的鐵籠子一關,他叫破喉嚨都沒人理。
江晚熒就在鐵籠前,安靜的看著他“它為什么叫得這么厲害”
“應該是在害怕,動物對于陌生環境都會感到害怕和抗拒。”
“剛才沒見它叫。”
“可能腦子壞了,比較遲鈍。”
你他媽才腦子壞了宴衡越發感到恥辱難堪,尊嚴掃地,又確實不會被放出去,干脆轉了個身埋進狗窩里,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其實現在的情況對他并沒有什么不好,身體得到了治療,也不用再挨餓受凍,江晚熒又是江家人,跟在江晚熒身邊,可以打聽到關于晏家的情況,還可以見到明珠。
這么一想,他決定勉強忍耐下如今的情況,當然更好的,是他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去了。
宴衡在動物醫院待了一周,每天吃藥換藥吃狗糧,忍受著周圍貓貓狗狗的亂拉亂叫,身體肉眼可見的好轉了起來,但江晚熒卻沒有再來看過他,這讓他有些焦慮,如果江晚熒只是救助他,不帶他回家怎么辦
他每天只能從醫生的談話中知道一些關于江晚熒的情況,因為醫生加了江晚熒的護工的微信,兩人只在微信聯系、交付醫療費用。
他有聽他們談起過他的去留問題,說是他這樣雙腿殘疾的土狗幾乎沒人愿意領養,大概只能交給動物救助站。
他可不想去什么救助站,他要去江家
醫院已經開始聯系救助站那邊,還準備給他的后腿安裝一塊帶有小輪子的木板,這樣他爬起來就方便多了,不用太費力也不會摩擦到傷口。
后來木板給他安裝上了,幾個醫生還特地將他放出了狗籠,招呼著讓他爬兩步看看。
笑話,他宴衡又不是學表演的
一邊還有人在錄像,說是拍給江晚熒看。
宴衡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