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你在這里好好守著你的主人,過幾天我再來接你出去玩。”沈清過來拍拍他的狗腦袋,之前他還會反感的避開,現在他已經可以做到毫無反應了。再說了,誰是他的主人江晚熒嗎不是妥協讓他看門就是住狗籠,這算什么好主人
宴衡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懶得搭理沈清,他這會兒更多的還是驚訝和疑惑,江晚熒為什么會住進晏家
看他媽對江晚熒客客氣氣的樣子,甚至妥協將他留下――宴太太從不把江晚熒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聽她的話為她妥協忍讓
太奇怪了。
不僅他媽奇怪,江晚熒也很奇怪。
尤其是最近幾次相處下來,他對江晚熒的陌生感越來越重,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樣了,他總感覺江晚熒變得很陌生,而那種被戲耍的感覺也總是若有似無的出現。
直到他從保安的口中得知,晏家竟然將所有的狗都送走了把狗送走了
宴衡驚得狗眼溜圓,什么意思晏家所有的狗都被送走了就連他爸最喜歡的那條黑背也被送走了為什么要把狗送走
――晏家不止一條狗,偌大的宴公館至少有不下十條獵犬,它們經常在山間巡邏,防止有心人士的窺探。
他這會兒稍微冷靜下來,也注意到許多和之前不一樣的問題,例如保鏢明顯比之前要多少許多,沒有了狗,守備卻比之前還要森嚴。
宴衡不想多想,可是如今這情況,卻容不得他不多想,難道他的猜測成真,這只狗的靈魂到了他的身體里
狗到了人的身體里會做什么
想到了某種可能,宴衡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狗毛都豎了起來。
草
宴衡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里的自己發了瘋,不是四肢著地亂爬亂跑,就是張大著嘴巴汪汪亂叫,簡直和狗一模一樣,就差原地吃\屎了
嚇得他直接從夢里清醒了過來,再也睡不著了。
周圍靜悄悄的,燈光昏昏沉沉,寒風呼嘯著,看著盆里滿當當的狗糧,絕望無助的感覺再次將他啃噬,難道他只能作為一只狗活著了嗎
不,不行,絕對不行
他不認命
他知道,晏家的安保措施做得這么森嚴,肯定也沒有放棄自己,在為怎樣讓他恢復而努力,再則他又是晏家唯一的繼承人,晏家不可能放棄他。
這樣一想,他心里又好受了一些,晏家家大業大,肯定會找到救治自己的辦法。
守大門也是有點好處的,可以知道晏家所有人外出和回家的時間,宴太太自從昨天回去后一直沒有出門,但奇怪的是他也沒有看到宴康平回家或外出,只怕因為他的意外,工作堆積,他父親已經忙作一團了。
快中午的時候,江晚熒下來看過他一次。
宴衡還很生氣自己又被拋下來做看門狗,看到她時,腦袋一扭,眼睛一閉,趴在籠子里睡大覺。
他等了好一會兒,發現江晚熒并沒有靠近他的意思,她只是遠遠的看著,不言不語的,過于安靜。其實她每次看他的眼神都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之前沒有在意,自然沒有多想,如今就感覺怪怪的,尤其是她看他的神情,就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東西一樣,偶爾還會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來。
這個變態果然看到和她一樣的自己就開心了她那變態心理也就平衡了
她看了他一會兒,便轉著輪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