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乘嘴上雖然只說了兩個字,但內心卻在想
只要人沒事就行,這一營人馬,當時從家中一起出來我們白姓族人十三人,眼下就只有弟二人活著,能活著比什么都好,不記事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活著。
兩位醫官點點頭后退離。
次日,白暉依舊坐在那處山頭上思考人生。
只記得自己爬華山的時侯不小心失足,可誰想到失足竟然到了戰國,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年代,這里的大頭兵就沒聽說有認識字的。什么歷法,年代一概不知。
唯一的一個自稱是自己哥哥的人,整天在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唉!
白暉長嘆一聲,他不愿意待在營地里,就是不敢面對營地內那種讓人恐懼到心底最深處的味道,傷兵營的味道,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血腥味。
每當那種血腥的味道傳來,白暉就感覺戰國這個時代越發的可怕,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掛掉。
白暉看看自己的雙手,拍了拍身體,這副身體力氣倒還不錯,但白暉清楚的知道在戰場上不是靠力氣大就能比別人活的久。
看電視劇上曾經有過,依秦律戰場上畏敵不前者,斬。臨陣脫逃者,全家問斬。
以后怎么辦?
白暉這一坐又是一天,除了害怕營中的味道之外,今后何去何從倒成為了白暉的心病一塊。
白暉不想去砍人,也不想被人砍。可穿著這身秦軍的軍服,似乎自己還是一個小軍官,若不砍人的話,估計秦律會砍了自己,這以后要怎么辦呢?
快到傍晚的時侯,自稱是白暉哥哥的白公乘又來了,這次帶了一碗湯,還有兩只黑黃色的團子。
白公乘問道:“你坐在這里看什么?”
看什么?
白暉自然不敢回答自己害怕營地內的血腥味,也不敢回答自己害怕上戰場。
再看遠處自己看了兩天的一處明顯不是秦軍的哨所,白暉找了一個自己在這里坐了兩天的理由:
白暉一指遠處說道:“那邊有個哨卡,哨卡旁有一個木制的水槽,每次水槽空了的時侯他們就會換崗。我發現,有兩次他們水槽沒空,換崗的人過來之時,原本崗哨的人連一個交接手續都沒有,然后崗上的人就全跑了。”
“什么?”白公乘大吃一驚,也盯著遠處的哨卡在看。
“哥,你是我哥對吧。”
“對。”
白暉想了想又問道:“你是營中最大的官,對不對?”
“對!”白起有點糊涂了,不明白白暉想說什么。
白暉一指對方的哨崗:“那邊是咱們大秦的敵國,對不對。”
白起這次沒回答,只是看著白暉,看的白暉倒也有緊張,白暉趕緊問道:
“打劫點糧食、鹽,還有羊會不會下大牢?”
白起反問:“劫誰?”
“這兩天那邊哨卡似乎有趕羊的,還有牛車拉的不知道是什么,這團子不好吃,湯里也沒……”
一個鹽字沒出口,白公乘轉身就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