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繼續吩咐:“告訴文蘿,不要怕花錢,不惜代價讓那位會造絮的工匠去用破布研究,造出便宜的可以書寫的東西來。”
“諾。”
白暉連馬車都沒有下,車隊進了北屈城,隨白暉遠行的護衛也入城休息,白起的一隊親衛替換之后,白起已經早就安排好了軍務,只等著白暉回來一起再回咸陽。
路上的時候,白起對白暉說道:“你不在北屈的時候有這么兩件小事。”
“哥你說。”
白起說道:“第一件小事是,王上的意思是,給向壽將軍安排一次單獨帶兵的機會。按說我們兄弟二人僅僅就是左庶長這個級別,向壽將軍卻是左更,比我兄弟高兩階,更何況這等軍國大事,也不是我兄弟能夠插嘴的。”
白暉問道:“恩,這向壽將軍是何人?”
“聽穰侯講,是太后的娘家那邊的人,對王上忠心耿耿,但對穰侯卻不怎么信任。”
聽完白起的解釋后白暉說道:“田文告訴我,讓我小心穰侯,他雖然逃離秦國卻布置幾枚棋子用來對付穰侯。”
白起猛的轉過頭看著白暉,很嚴肅的說道:“穰侯對我兄弟二人有提攜之情。”
白暉沒回答,從懷中拿出那把短劍扔給了白起。
白起接過一看大吃一驚:“這是秦王劍。”
“我沒有給任何人看過,這是田文在我離開臨淄的時候交給我的。我感覺這其中有什么陰謀,這事怕是會讓我們兄弟有些麻煩。哥你如何選?”
白起思考片刻:“自然是忠于秦,忠于王上,感恩穰侯。”
“哥你作出了選擇,那么我們就按這個方向去走。其余的事情再議。”白暉說完后拿回短劍塞進懷中后問道:“哥,你說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事?”
白起說道:“半城,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半城很混亂。幾乎天天都有秦魏兩**士打架之事,兩邊百姓倒是讓我搞不清,有時感覺相處的極好,有時候會有小規模械斗,此時已經安排人去調查。”
“西乞和呢?”白暉就不明白,這事西乞和就沒過問嗎?
“他!”提到西乞和白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病了,累病的。你要求的屯田之事讓他整日忙碌,特別是新開荒十萬畝的計劃,眼下已經差不多完成,他卻累暈在了田間。”
白暉還能說什么,人都累倒了,只能說秦國眼下合格的官吏太少。
不一日,兄弟二人來到了咸陽。
白起、白暉遞上請求面君的竹片后就回到館驛休息,僅一個時辰后,秦王就派了人要求他們進宮。
咸陽宮內,白起、白暉被帶到了一間偏殿,正面的幾案上放著一只錦盒。
領兩人進來的內侍官恭敬的說道:“王上有話,兩位將軍到了之后殿內的酒肉、點心、瓜果可隨意取用,那錦盒內有一物,請兩位將軍細觀。”
“是!”白起一抱拳:“謝過王上。”
內侍退離后白暉立即走到案前打錦盒,錦盒內是一個絲帛,上面有字。
白暉很認真的在讀著。
白起問道:“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