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這時輕輕一拍桌子,三人心中都是一驚。
那怕是田文,在此時都不敢有半點輕視白暉之心,原因就是秦軍這次打的太瘋狂的,橫掃一切敢于與秦軍對敵的任何人。
卻誰想,白暉在一拍桌子后輕輕一推面前的牌:“自摸,三位趕緊數錢給我。”
田文大笑。
這個白暉,果真是個有趣的人。
田文一邊數錢一邊對白暉說道:“這次你應該升官了吧。”
“還不知道呢,估計也能升上三級爵位,或是四級,事實上我對秦律這個爵位的計算不怎么熟悉。”
白暉回答之后,田文話鋒一轉:“給我一個面子,放兩位公子回去。”
“行,不過登基大典的事,兩位公子也多考慮一下外臣的建議,可惜以后卻沒辦法坐在一起打牌了,我這個外臣怎么敢于國君坐在一桌打牌。”
公子遬對白暉一邊是恨,一邊也是感激。
畢竟魏王不止他一個兒子,雖然他是太子,但在魏王死的時候他卻是秦軍戰俘,若秦軍不放人,或是沒有白暉出聲,他這個王未必呢。
白暉對天下六國有公開的聲明,天下正統,對老魏王之死報以極大的哀傷,但支持正統。秦軍對公子遬立即改為諸君之禮,隨時可以禮送公子遬回魏,這才打消了其他人的念想。
正因為如此,公子遬對白暉是又恨,又感激。
“我說公子……”白暉的話剛開口,有侍從入內靠近白暉:“左庶長,王上馬上就到城外了。”
白暉擺了擺手,示意侍從退下。
公子遬、公子咎對視一眼,剛才無論白暉是準備對誰開口,此時都不重要了,眼下他們需要決斷的是,是否去迎接秦王。
再看白暉,白暉此時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罷了。”公子遬先一步站了起來:“來人,為本公子更衣。”
公子遬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自稱寡人了。
公子咎微微嘆了一口氣,也吩咐道:“為本公子更衣。”
兩位即將成為王的公子都準備去迎接秦王駕臨,田文此時只是一個無家可歸,有國難回,而且還有求于秦王的僅剩一些名聲的人,他不能不去迎接。
“來人,更衣!”田文也作出了選擇。
三人退離,各自回去更衣。白暉這才站了起來,當三人離開屋子之后白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轉而是一種很不高興的神情。
沒等為白暉更衣的侍女進來,魏冉先一步走了進來并且擋住了白暉的侍從入內。
魏冉看著白暉的表情后心中一樂:“怎么樣,一個老狐貍帶著兩只小滑頭。”
“穰侯,千算萬算,沒算到田文會這么快的得到魏國的信任。有田文在這兩位公子背后,我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不如穰侯來。”
魏冉搖了搖頭:“我更不行。若是我參與,田文必會打起十二分精神,更何況我自認不是田文的對手,我比他差。所以只能我在背后,你在前。或許還有機會,或者我們放棄一些城池?”
“穰侯,放棄那里呢?”白暉一句反問讓魏冉也頭疼了起來。
沒錯,河東一城也不能放棄。洛邑之地,那一處城池看白暉的表情都舍不得。
魏冉在白暉肩膀上拍了兩下,把陽城送給韓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