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猛的轉頭看向白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放聲大笑:“來,拿酒來,要烈酒。”
百萬秦軍秦王確實拿不出來,除非把整個秦國的青年,還有所有城池的守軍全部都調在一起,或許勉強夠百萬。
但,若只有二十萬士兵,其余以運輸力為主,那么秦國拿得出來。
秦王連喝了三杯酒后,又猛吃了半盤羊肉,這才問白暉:“白暉,為兄問你。打算什么時候發兵?”
秦王連稱呼都換了,依禮法,白暉身為公孫,贏氏公族,族譜上白暉是秦王贏稷的堂弟,所以秦王自稱兄長沒有半點不合適,眼下就是看白暉敢不敢認這個兄長。
誰想,白暉絲毫也沒客氣:“王兄,十一月十五出征,順利的話頭兩批民夫還能趕回來顧上春耕。”
“攻齊,齊是強國。”秦王很是擔心。
白暉說道:“臣在等。”
“等什么?”
“蘇秦。”
秦王點了點頭,他懂白暉的意思了,里應外合,確實是妙計。
秦王又問:“那么,你考慮的第一戰是那座城?”
“王兄!”白暉施了一個禮后,拿出哨子吹了兩聲,只見這屋四周的窗戶外有士兵跑過,然后房頂也有聲音,白暉的親衛將這個屋完全包圍,外放警戒五十步。
秦王內心有一種興奮緩緩升起,能讓白暉如此緊張的,必是一招妙計。
白暉等到外面安靜下來,就這都沒開口,沾著水在案上寫了兩個字,秦王的心跳再一次達成到二百。
歷下!
歷下城之前叫濼邑,后世叫濟南,是當今齊都臨淄城的最重要衛城。
可以說,得歷下,次日便可在臨淄城下。
白暉的聲音小到細不可聞,秦王卻是專注的在聽白暉講:“王兄,臣去過那座大城,順大河而下,河就在那小城邊,(大河就是黃河),有河水可助我軍到達距離那座大城不足八十里,八十里秦軍一路狂奔也就是一天的時間。而我夜攻敵城,至于怎么打,調配兵力攻城這類事情,有我兄白起,一夜足夠。”
白暉那怕聲音這么小,都沒有提及城的名字。
“當然,我兄白起認為一個時辰足夠,咱們保守一點,按一夜計劃。”
白暉喝了口水繼續講道:“接下來,擺出強攻,然后里應外和,我預計五天最多十天。當然,布陣之類的細節沒我兄長白起不行,有他在這計劃才能成。我不行。”
白暉主動承認自己不行,秦王倒是認為白暉謙虛了。
雖然白暉在臨陣指揮上不如白起,但也比其他的秦將好了太多。
白暉又說道:“王兄,這攻大城之戰,可否暗中交給我兄,明面上給老將軍退役一份榮光?”
“好!”秦王沒拒絕。
白暉這算是給司馬錯一份大禮。
秦王雖然說好,可又說道:“你以為老將軍會收嗎?他會打你。”
秦王說的沒錯,司馬錯會拿棍子打白暉,這算什么,你們兄弟指揮攻城讓我這個老家伙領功,這人丟不起,這是羞辱。
沒多久,魏冉與白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