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碼頭上,秦王看到遠處的大船正在靠近,側頭看了一眼白暉,卻見白暉正從文蘿手上接過一物。
那個形狀,那個顏色,似乎是……
生姜!
就在秦王發愣的瞬間,只見白暉見到船靠岸就瘋跑上撲了上去。
“太后,我大秦有太后您操勞,是我大秦之富。太后您提前三天趕到洛邑,這一路上肯定是辛苦萬份,臣心中惶……惶……惶恐!”
白暉愣住了,他感覺自己距離大船開始越變越遠。
宣太后在船上看的清楚,這一次是秦王親自揪著白暉的一條腿就往后拖。
這一幕,似曾相識!
秦王不僅將白暉拖到一旁,還在白暉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宣太后這時問道:“王兒,你踢他作什么?”
秦王心說,母親你沒見他剛才給眼睛上抹生姜嗎?這家伙是假哭,肯定有什么詭計的。
沒等秦王開口,白暉又一次撲了上來:“臣,有罪!”
這一次,秦王都懵了,他的腦袋有點跟不上白暉的節奏。
宣太后問道:“你何罪之有?”
“臣有罪,萬萬沒想到太后你提前三趕到洛邑,太后母儀天下,臣卻連一個象樣的行宮都沒有準備好。臣在洛邑借住的宅子雖然簡陋但勉強能住,臣請太后移步,臣因為時間不夠,準備不夠充足。”
秦王抬腳就想去踢白暉,心說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準備哐太后呢。
白暉躲了一下,在秦王身邊低語一句:“王上,你不想攻楚了嗎?”
一句話,就點中了秦王的要害,秦王原本準備揭穿白暉,此時立即改口:“母親,這白暉可惡,大勝之后才能咸陽準備運送五萬金的戰利品,他留存非常多,絕對不能聽他哭窮。”
宣太后搖了搖頭,心說自己的兒子還不夠成熟。
這搖頭也代表著,她對白暉很頭疼。
她這么急的趕過來就是因為在白暉的信中她深深的感覺到,白暉準備攻楚,這眼下攻齊還在準備當中,白暉卻已經在謀化攻楚,難道說白暉要講列國都打上一遍才會罷手嗎?
難道不會引發六國再聯手攻秦?
更重要的是,宣太后不希望秦國攻楚,眼下秦國需要休養生息之外,楚國才是她真正的母國,同樣也是當今王后葉陽的母國。
秦楚這才結盟不到兩年,秦軍攻楚不占大義,也會傷了她和當今王后的葉陽的心。
所以,宣太后才命令加速趕路,提前三天趕到了洛邑。
有些話,不能在外面講。宣太后什么也沒說,讓白暉帶著住進了白暉所謂借住,實為強占的大宅內。
桑拿浴、精油按摩、捏腳……
一個全套下來,宣太后這旅途的勞頓全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