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立即接口:“門下以來,讓溫羽受點苦頭,然后反咬昭陽一口。溫羽年少,就憑他是想不出那么精妙的計劃,然后溫羽暗中窺視我秦軍動向,被我秦軍抓捕,然后就是洛邑五國國君面前,咬死自己只是一個書吏,一切都是楚國昭陽所為。”
“溫羽,你怎么說?”
“愿受刑,愿為少良造作事。”溫羽倒是痛快。
范雎說道:“不用受刑,最多就是幾鞭子,然后綁的緊一點,身上有一點小小的傷痕就可以,只是一個書吏,咱們秦軍還沒有必要對書吏下狠手。”
“恩!”溫羽重重的點了點頭。
白暉一拍手:“好,就這么定了。”
“然后,咱們商議另一件事情。我給了田單兩個計謀,但計謀在適當的時候用才是好計,否則就是胡鬧。所以田單不算什么,我在想……”白暉指了指崔壹葉。
崔壹葉也指了指自己。
范雎心中巨震,他想到了,也驚訝于自己主上的大謀略。
“范雎,你想到了?”
“主上高明,崔壹葉為姜姓,也可是說是呂氏后人,那么他回去有主上暗中支援,召集呂氏、姜氏族人,選一城以抗聯軍,或可以取代主人先前選的田單在齊人心中的地位,再不行……,刺殺田單!”
范雎說到激動處,不由的站起來手舞足踏。
文蘿雖然與崔壹葉關系不錯,但此時卻說道:“若他大勢成,那么忘記少良造當如何?”
“好了,這種見外話不用講。此討論此計可行否?”
“可行。”范雎興奮的幾乎要大叫起來,在他心中,這才是謀天下的大謀士。
崔壹葉這時說道:“復齊,不如將齊一分為二。田單守即墨,那么將來復齊之戰后呢?”
白暉笑了,這些人都是人才。
范雎先是一愣,轉而默默的思考著,崔壹葉講的也是一種方案,將齊一分為二,一邊是田齊,一邊是姜齊。
崔壹葉畢竟是姜氏后人,繼續說道:“當年康公死后,雖然無后,但卻還有誠、雍二弟。許多姜氏、崔氏、還有呂氏族人,為避免田氏禍亂,隱跡諱名,多往南逃居于齊楚邊境之地。”
“那么,選一城?”白暉認為這個計劃可行。
至少,讓崔壹葉可以回到齊國的朝堂之上。
范雎問:“他如何離開?”
“光明正大的離開,秦攻齊,身為姜氏后裔,不忍看祖先之地生靈涂炭,留印而走。就算在齊國無所作為,就憑這一手也可名揚天下,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有足夠的號召力。但,要走就快,莒是唯一的選擇。”
聽白暉講完,公孫龍不解:“為何莒是唯一的選擇?”
“若田氏公子王孫有逃到莒,如何處置,到時候他不能振臂高呼得到響應,那么當如何?”
崔壹葉起身,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劍,先揮劍斬下自己一片衣服,然后割破手臂,以血寫了一份血書。
“少良造,若有一天門下背棄,憑此書可讓門下聲名狼藉。”
白暉接過那血書:“好,血書我收下了。”
說完后,沒等崔壹葉開口說話,白暉將那血書扔進了火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