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給秦王回答之后對護衛吩咐:“正廳,一等客禮,拿出咱們的新秦酒一壇,再取蜀茶一罐,還有糖水梨一壇。”
“諾!”護衛答應之后往外走,走到門口又轉回頭來:“少良造,糖水梨只有一壇了,原本是準備……”沒等護衛說完,白暉擺了擺手示意護衛去照辦。
白暉轉過身向宣太后施禮,白暉還沒有開口宣太后就說道:“情份很珍貴,莫失了。”
“謝太后!”
宣太后的話說和很清楚,有些東西遠沒有情份重要。
在白暉起步的時候,楚國商人為白暉提供了巨大的幫助,這些商人有大半都是楚國貴族的人,那么這次肯定是代表楚國貴族來的。
宣太后已經允許白暉適當的放棄一些秦國從楚國那里即將得到的利益。
因為,利益再多,也沒有情誼重。
白暉離開后,宣太后的視線依然在巨大的沙盤上,同時開口說道:“秦國上兩代君王,祖有商鞅、父有張儀。但張儀多欺多詐,同時也令我秦國聲名蒙塵,為娘欣賞白暉,有些事只作不說,但凡開口必誠而有信。”
“母親說的是。”秦王認可這話。
宣太后又說道:“蘇秦是秦國的功臣,極致哀榮。”
“兒明白。”
再說前廳,一小碗冰糖雪梨在寒冬之時,極顯珍貴。
這是一種態度,主人對客人的態度。
白暉入廳,右手就捧著那只當年試制瓷器而失敗的,實際上還是陶器的瓷碗。
“說吧,你們的來意。”
白暉坐下之后,將那只碗放在手邊的小案上。
“少良造,這些楚國背盟,五國共討之,請少良造為我楚國周旋。”
白暉微微嘆了一口氣:“你代表那一族?”
“屈、景、昭!”
白暉追問:“昭陽公知道你們過來?”
“正是。”
屈、景、昭事實上算是同根,羋姓屈氏、景氏、昭氏。
白暉再問:“屈原那家伙是不是還在黔中悲天憫人,然后在大罵楚王與為楚國悲哀之下寫了不少上等的詞賦?”
和白暉說話的楚商笑了:“在下也是屈氏,屈原是我的堂弟。”
“好,幫我一個忙,聽聞趙國人荀況在我攻齊之前離開稷下學宮,眼下應該去楚國游歷,估計會去找你的那個堂弟,幫我請到秦國來。”
“當為少良造效勞。”
白暉一副很意外的表情:“我記得,你叫賈約。”
“是,從商之后,改為此名,叫我屈約也是可以的。”
白暉點了點頭:“實話告訴你們,這話可以告訴昭陽公,是我設計給楚國下了一個圈套,但卻是你們楚國自己跳進來的,這事你們敗了。”
白暉的話音落,只見屈約背后一老仆突然走向前來,楚國所有商人全部離席。
昭陽,此時穿著麻衣麻鞋,頭發也是用草編扎著,怎么看都是一副老仆人的樣子。白暉趕緊離席,長躬一禮:“昭陽公!”
“少良造!”昭陽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