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魏冉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看這個架勢,誰還敢留在這屋,嗖的一個全都跑光了。
白暉追到門口:“穰侯,這還有沒有天理,調兵給糧,各郡各城各……”白暉還沒喊完,只見魏冉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來。
白暉趕緊躲。
躲開石頭,魏冉已經不見人影,竟然是跑著離開的。
白暉一臉笑意:“王兄,臣弟和您說兩個事?”
“不聽!”秦王擺了擺手:“為兄一路勞累,需要休息了。”
“大事。”白暉突然收起了笑容。
秦王臉上抽了抽,看著白暉懷中抱著的秦國相印,再看那張軍費清單,咬著牙坐了下來:“好,你說。”
“這頭一個事,臣弟想讓贏通去南邊當質子三年。”
“噢!”秦王沒想到白暉說的竟然不是軍費,今天月亮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來人!”秦王吩咐一聲后,立即有兩名禁衛入內,秦王說道:“守在門外,寡人與少良造有些公務要談。”
“諾!”
白暉坐下后直接說道:“王兄,我真正的目標是夜郎國。”
“繼續!”秦王來了興趣。
“王兄,如果和九濮談好,那么秦國的蜀地就是秦的大后方,再加上堰修成,旱澇保收,蜀就是糧倉,而且周邊沒敵軍。”
秦王重重的點了點頭,白暉這話講的完全沒錯。
“那么,如何讓九濮真正歸心呢。”
“如何?”秦王身體不同的開始往白暉這邊靠,他完全來了興趣。
白暉用水在案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圖:“王兄請看,這里是滇池,秦國十年不攻,那么楚國肯定會在五年內派大軍往西,秦軍占據夜郎,靠九濮占據滇池,贏通名為人質,但他若是帶人傳授禮樂詩歌,再讓九濮有大量的貨物可以換到財富。”
“聽聞古梁州,道路難行。”
“難行又如何,有足夠的利,會有馬隊來往滇與蜀。臣弟在蜀地學會了一招妙法,蜀地的百姓在山上開路,用木柴把山石燒的非常熱,然后澆了冰冷的水,山石破裂,開山修路。而臣弟發現河西一樣好物件。”
秦王又往白暉這邊靠了靠:“什么樣的好物件?”
“石頭縫里滲出來的油,那東西可點燈,當然也可以燒山石。”
“恩!”秦王知道白暉說的,那東西事實上就是河西郡北,確實當地有人用石縫油點頭,只是煙太大,味道也很難聞。不過用來燒石,確實是可以。
秦王又問:“夜郎不說,占據之后將來我大秦攻楚,確實是一處妙地。滇有什么?”
白暉回答:“不知道,這也是臣弟調了大河衛來的原因,聽聞那里有藥材,而且品種非常多。還有就是云南的果子,非常多,制作成果脯、蜜餞,收益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