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上佩劍,給你一刻鐘,入后宮砍殺魏丑夫,將人頭送到驪公處。只說,這是太后讓送的。”
“諾!”為首的小隊長接過秦王佩劍,在宮衛的帶領下飛奔沖入后宮。
白暉再回到屋內之后,宣太后已經睡著了,眼角一直掛著淚花。
秦王坐在一旁讓宣太后枕在自己的腿上。
白暉入內后,輕手輕腳的坐在秦王身旁:“王兄。”
“恩,母親剛才哭了,哭的很傷心。母親讓我回憶當年我剛登基時見韓使之事,母親說她忘記了。”
“什么事?”
秦王抬頭又回憶了好久,這才說道:“當年我剛登基,對政務什么都不懂,韓國被圍派人前來求援,來了好幾批人,不斷的求援,他們說唇亡齒寒。”
“恩!”
秦王看了一眼枕在自己腿上的宣太后,小聲的繼續說道:“后來,母親是這么說的:我當年‘侍奉’先王的時候,他把大腿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感覺很重難以支撐;但當他把整個身子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卻不覺得沉重了。”
講到這里,秦王說道:“我不明白,這是對使節講話,母親為何講后宮之事。但接下來的話,我聽得懂,卻也不明白與這段話有什么相關。”
“王上講講。”
“母親對韓使說:你希望我去救韓國,如果兵不夠多,糧不夠足,就無法救韓國,但如果我出重兵糧草去救韓國,那我付出這么大成本,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秦王說完后沉默不語,因為他確實沒想明白。
白暉說道:“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雖然說太后的話過于大膽,但卻提示了國與國之間的關系,所有友情、道義,都沒有實際的利益更重要。”
“恩,這么說我能理解。”
白暉繼續說道:“太后讓你想這段回憶,我想應該是想告訴王兄你,太后執掌秦國多年,自己卻忘記了這個道理,或許因為如此,后宮才要死一個人。”
“他,太貪心了。要了金,討了珠,還想當官。”
宣太后閉著眼睛說出的話,讓秦王與白暉都嚇了一跳。
宣太后卻沒睜眼,只是繼續說道:“他今天不死,若有一天你們容不得他,他會死的更慘,那時或許我也會傷心,讓他現在死,便是我的仁慈。”
“太后安心,我準備調教一個戲班子,先給太后來一段小倩如何?”
宣太后很疑惑的問:“小倩?”
白暉點點頭:“一個很動人,關于人鬼情未了的故事……
咸陽宮內一片寧靜,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白暉的親衛殺一個男寵保證不會在咸陽宮內留下半滴血。
但這位男寵的人頭放在贏氏公族贏驪的面前之時,意義就不同了。
次日,白暉依然沒有離開咸陽宮,又到了夜晚,三更天已經過了,白暉還在咸陽宮內。
有太多的細節,有大多需要商量的事情,宣太后、秦王、白暉根本不敢有一點的放松,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周祥。